凌云摸了摸胸前的葫芦。它不再频繁震动，而是保持着平稳的节奏，像心跳。
晚上，主殿前的灯全部点亮。四人没走，留在台阶上等最后一批使团离开。祭司走过时停下，对李冰说：“我们之前担心你们撑不住秩序。”
“现在呢？”李冰问。
“现在相信了。”他看了眼凌云，“有她在，系统不会崩。”
人走得差不多了，广场安静下来。风从东面吹来，带着一点草木的气息。
陆泽开口：“接下来该做什么？”
“教更多人。”凌云说，“让他们也能守住这些东西。”
“学院得加课。”白云飞说，“不只是战斗，还有协作。”
李冰点头：“明天开会，提这个事。”
他们站了一会儿，没人提议散。灯光照在脸上，影子落在身后很长。
凌云忽然抬头。吞天葫轻微震动，不是警报，而是一种同步信号。她知道，这是天界那边的监测站完成了首次数据对接。
她把手放在葫芦上，感受到那一端传来的稳定频率。
陆泽注意到她的动作：“怎么了？”
“他们在回应。”她说，“信号正常。”
陆泽笑了下：“挺好。”
李冰望向夜空。星辰清晰可见，没有一丝混沌痕迹。
白云飞活动了下手腕：“明早第一班岗，我来值。”
“不用。”凌云说，“系统自动巡检，有问题会提醒。”
“那我也去。”他说，“看看新程序怎么跑。”
三人跟着往主控室走。李冰落后半步，回头看了一眼球形监测仪。屏幕上，两界的能量流动呈双螺旋状，稳定交织。
凌云走在最后。吞天葫贴着胸口，温热。
她没再说话，只是把手按得更紧了些。
主控室的门打开时，芯瑶的声音响起：“双界数据链已建立，首轮信息交换完成。”
李冰走进来：“开启明日议程预录。”
陆泽站在操作台前：“我要调风雷阵的新模板。”
白云飞靠墙站着：“等你们弄完，我去检查新装备库。”
凌云走到中央平台，将手掌覆在启动区。星序符文升起，环绕成圈。
屏幕亮起，显示【盟约状态：激活】。
下一秒，西区监测点跳出一条新信息。
凌云盯着那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