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咬牙切齿:“云绵绵!你不过区区筑基,敢动林家之人?”
“筑基?”她歪头一笑,琥珀色瞳孔里雷纹流转,“你们是不是忘了,我可是云家正牌圣女?打你们,用得着突破吗?”
她指尖一勾,雷符在掌心转了个圈:“再说——”
她顿了顿,笑容一点点冷下来。
“谁伤我的人,我让他生不如死。”
话音落,她抬手一扬,最后一张符直射囚笼核心。
电网骤然收缩,雷暴凝聚成矛,直指三人眉心。
就在这一刻,她忽然察觉怀中玉佩轻轻一震。
不是和铠甲残片的共鸣。
是另一种频率——低沉、缓慢,像心跳。
她不动声色地按住玉佩,余光扫过地面。
刚才云砚摔出来的地方,裂缝边缘残留着一丝极淡的血迹。不是红色,而是泛着暗金光泽的液体,正缓缓渗入石缝,仿佛被什么吸走了。
她眯了眯眼。
这血……是云家嫡系才有的护魂精血。
云砚明明已经昏迷,怎么会流血?
而且,那血渗入地面的方式,太像某种阵法在主动汲取了。
她猛地想起什么,低头看向自己袖口——刚才塞回去的假血纹石皮,此刻正隔着布料发烫。
不是她做的手脚。
是有人,在试图激活它。
她嘴角缓缓扬起,这次没笑。
“想拿我当引子?”她低声说,“行啊。”
她转身走向那道裂缝,脚步轻得像踩在棉花上。
身后雷暴仍在咆哮,三个傀儡修士在囚笼里挣扎嘶吼。
她看都没看一眼。
只是在经过通道口时,顺手从墙上抠下一小块青石片,咬破指尖,快速写下几个字。
然后,她把石头塞进裂缝深处,轻轻一推。
“来都来了,”她拍拍手,自言自语,“总得留个纪念吧。”
下一秒,她猛然抬头,望向通道尽头那片浓雾。
雾中,一道模糊轮廓正缓缓靠近。
她不动,也不退。
只将一枚新画好的雷符,轻轻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
雾气翻涌,那人影越走越近。
云绵绵抬起手,指尖雷光微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