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眸光凝在白薇身上,心脏泛起阵阵痛感,不敢相信,那三个月她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名义上的丈夫一次次为了别的女人将她推入无尽深渊。
而她一次又一次的爬起来,哪怕粉身碎骨。
他现在理解白薇赌上一切也要在白氏站稳脚跟,是因为什么了。
他脱下西装外套披在白薇身上,轻而易举就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出酒店。
怀中的人儿嘤咛一声后,找了个极为舒适的姿势紧紧靠着,白觐川将她抱得更紧了。
而电话那头的裴恒又被挂断了电话,再打过去时已经打不通了,气得他猛捶方向盘。
他以为白薇答应她回东城拍戏就已经不打算跟庾菡较劲了,可现在他才发现,白薇从始至终都没有放下。
可明明庾菡才是受害者!
一直针对庾菡的明明是她啊!
就因为她丢了一颗肾,所以就把这些账算在庾菡头上吗?
这并不公平!
回到别墅,白觐川将白薇轻柔的放在席梦思上,在橘色的光晕下,他心脏突突跳动,在确定白薇不会醒来的同时,轻柔的掀开她的衣服,顿时目光呆滞,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在看到这条蜿蜒的疤痕之前他做过心理建设,却怎么都没想到,这条疤痕会这么长,从小腹上方一直延伸至后背。
像一条鲜红的蜈蚣一样长着触手,蜿蜒可怖,死死的烙印在她的身体里。
听她说,那颗肾脏,是生剖。
他骨节分明的手不由得颤抖,浑身发寒,倍感窒息。
他们第一次见面那天,他还开玩笑似的在她耳边问她,"听说你在缅国失踪三个月"这种话。
而他根本不知他轻描淡写的三个月对白薇来说,犹如半个世纪那么长。
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真该死。
白觐川凝视着熟睡中的白薇,就连睡梦中她都紧蹙眉心。
他替白薇捏好被子,矗立在她床前站了许久许久。
……
白薇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机查看通话记录,她记得昨晚好像接到了裴恒的电话,不知道说什么吵起来了。
她发现裴恒的号码正完完整整的躺在黑名单里。
“我拉黑的吗?”她没有记忆了。
但躺在黑名单一定是她拉黑的吧。
低头看自己还穿着昨天那身衣衫放下心来,浑身散发着浓浓的酒气,起身去浴室洗漱。
每喝一次就比上次醉得严重,看来她的身体已经不适合喝酒了。
但白觐川昨晚应该打了合作方吧?这件事她应该没记岔,直到裴恒打来电话之后,她的记忆就断了。
她洗漱好下楼时,白觐川正坐在沙发上看财经。
今天他依旧身穿宽松的黑色衬衫,戴着一副金色的无边框眼镜,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与平日里展颜一笑时的痞气形成鲜明的对比。
白薇很是诧异白觐川今日的打扮,像是要出去勾人的花蝴蝶。
“你这是……”白薇指着白觐川又微微点头,一脸欣赏,“挺好。”
“喝水。”白觐川薄唇上扬,只见茶几上正放着一杯温水。
“给我准备的?”白薇更诧异白觐川的贴心,喝了一大口温热的糖水眼前一亮,是跟上次一样的味道。
佣人正在厨房准备午餐,两个保镖与庞姣姣正在后院训练闹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