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风又发一张传信符:你唱什么歌?唱给我听听呗。安子娴说:不唱,没心情。谢长风说:一支碧玉簪。安子娴说:外家教我学剑。谢长风回:成交。
安子娴对着通信符唱:
若不是信了一眼万年
轮回怎不渡你我尘缘
只恨情深绵绵成了云烟
这一别你我何时再相见。
安子娴一边走路,一边轻啍,一边抬头看天上两只绕鹰追逐,叫声犀利,羽毛乱飞。一个脚上打滑,她掉倒在稻田里。这才灵魂回窍,回到变成落汤鸡的事实。在田埂上割草的人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关心她。
安子娴好生狼狈,心里腹诽,你们这是关心我,还是看我出糗?我这半身泥污的样子好看不?还是林老头的儿媳妇金氏是个有眼力劲的,大声吼:看什么看?没见过摔跤吗,别人摔跤了你们幸灾乐祸,看好看是不是?
众人都慌忙走开了,安子娴这才到沟里洗半身的泥污。金氏拿出自己的汗巾帮安子娴擦洗,一边洗一边说:姑娘还好是往左倒,要是往右倒,就掉沟渠里了,这沟渠水深,掉里面危险。安子娴心说:掉沟渠里也淹不死人,我会游泳。
在说谢长风那听,听到最后啊的一声惊叫,把他吓一跳,忙给安子娴发通信符,安子娴变成落汤鸡,符纸都失灵了,自然什么也没收到。
谢长风只好传信问守在安子娴身边的暗卫。暗卫回:安姑娘不一边走路,一边抬头看天空中鹰打架,不慎失足跌落稻田里,身上弄脏了,正在沟边清洗。看她说说笑笑,好像没事人一样。暗卫干脆把谢长风还没问出口的话也回了。谢长风果然没再问。
孙大户和安子山签完买卖田契回家,心里说不的高兴。他走路带风,只想早点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家里人。这些天来他装疯卖傻,把家里八也折腾坏了。
但他没有得意忘形,招摇过市。这些天的装疯卖傻,更让他看清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他离开安子山家后,依旧打散头发,往脸上抹了一把泥土,把自己弄成脏兮兮的鬼样子,让人避之不及。
还没到家,就听到母亲尖利的叫骂声,还有男人的吵闹声。孙大户眉头紧锁,他刚从安子山家明净温馨的家里走出来,听到自家没完没了的争吵,心里欢喜的火苗熄灭了几分。
到了家门口,心里剩下的快乐火灭,被眼前的场景全部浇灭掉了。他三个儿在和两个叔叔吵架,他母亲带着老二媳妇和老三媳妇,把他房里的东西一件件往外扔。他自己媳妇坐在地上哭天抢地。
孙大户大喝一声:这是在干嘛?正在吵架的人停了下来,所有眼睛齐刷刷的看着孙大户。三儿子来到他身边说:爹,你可回来了,奶奶要把我们大房赶走,他说二叔和小叔要回家里住。
三儿子口中的二叔是孙大户的二弟孙继宗,原本在镇上一家杂货店里做伙计,后来勾搭上了店主望门寡大女儿。店主女儿不愿到乡下吃苦,便骗骗赖赖的在娘家呆着不走。孙继宗从迎客伙计,熬到店里卖办,可以经手银钱买进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