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只是短暂碰了下她的脸颊，便迅速收回，他把纸巾揉成团丢进垃圾桶，才拿起剩下的烤串慢慢吃。
夏念安支着下巴，目光黏在沈青泽身上，语气里带着点期待，“沈青泽，你还记不记得我国庆节要表演的节目？”
“嗯。”
沈青泽咽下嘴里的肉，应得简短，手里拿着烤串的动作没停，只有视线极快地扫了她一眼，又落回盘子上。
“那你一定要来呀！”
她往前凑了凑，声音软下来，带着点强调，“我为了这个节目，准备了好久的。”
“嗯。”
他依旧只应了一个字，指尖却悄悄把盘子往她那边挪了挪，像是怕她还想吃时够不着，面上却依旧是那副冷淡克制的模样。
夏念安轻轻摇了摇头，语气里添了几分执拗，又裹着藏不住的期待，往前倾了倾身子强调，“你一定要来呀！这是我专门给你准备的节目，你必须要看到才行。”
她说着，指尖还轻轻拽了下他的袖口，眼神亮得像落了星光，生怕他只是随便应下。
“好，我一定去。”
沈青泽的声线依旧平稳，却比之前多了几分笃定，指尖无意识地蹭过被她拽过的袖口，没再多说其他。
夏念安眼睛瞬间更亮了，立刻追问，语气里满是雀跃，“那你要带上手机，到时候偷偷给我拍照、拍视频好不好？我想看看自己在台上的样子。”
沈青泽抬眼看向她亮晶晶的眼睛，沉默了两秒，才缓缓点头，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好。”
没有多余的承诺，却足够让夏念安安下心。
她指尖悄悄蜷了蜷，心里泛起一阵柔软的涟漪。
上两辈子，她偶然在沈青泽手机里见过自己当年在台上弹钢琴的照片，镜头里的女孩穿着公主裙，指尖落在琴键上，连侧脸的弧度都透着青涩的光。
那模样，她这辈子都没忘。
她早都准备好了裙子了。
她要成为那个她曾经羡慕的人。
她抬眼看向沈青泽，嘴角忍不住往上扬，却没把心里的这些话讲出来，只是轻声说，“到时候你可别走神，我弹琴的时候，会朝你那边看的。”
沈青泽面上依旧没什么波澜，只是夹着烤串的指尖几不可察地顿了下，连抬眼看向她的目光都和平时一样平稳，仿佛没听出她话里的期待。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夏念安太会说话了。
那些细碎的、带着暖意的话，像投入静湖的石子，在他心里撞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连呼吸都跟着轻了几分。
他没接话，只是低头咬了口烤串，试图用食物的温度压下心底的波澜，耳尖却悄悄漫上一层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