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龌龊?”凌云像是被这句话刺伤,眼底的风暴更甚,他猛地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与他对视,“温婉,我告诉你,离那些男人远点!尤其是那些盯着你看的,老男人,年轻男人,都一样!”
他的力道不小,温婉感到下颌传来一阵疼痛,但她没有呼痛,只是用更冷、更锐利的目光回视着他,仿佛在看一个不可理喻的陌生人。
“放开我。”她的声音像是淬了冰。
“我不放!”凌云被她这眼神刺激得几乎失控,五年来压抑的、连自己都未曾清晰察觉的占有欲,在此刻被嫉妒和酒精无限放大,喷薄而出,“你是我的!以前是,以后也必须是!我不允许你对别的男人那样笑!不允许!”
他的偏执和蛮横,彻底激怒了温婉。她不再挣扎,只是用那双冰冷的眸子,清晰地、一字一顿地反问:
“凌云,你以什么身份管我?”
这句话,像一盆带着冰碴的冷水,对着凌云当头泼下。
你以什么身份?
前夫?一个在她最需要时冷漠以对、在她独立后却又纠缠不休的前夫?
他捏着她下巴的手,力道不自觉地松了些,眼中的疯狂被一种猝不及防的刺痛和茫然取代。
是啊,他以什么身份?
他……已经没有身份了。
化妆间外的走廊,空气仿佛凝固。一场更激烈的风暴,在两人无声的对峙中,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