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她“夫人”，既是亲昵的称呼，也是一种身份的隐性确认，仿佛在说：无论你现在承不承认，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凌夫人。
这种绝对的尊重、无限的耐心、以及暗藏其中的霸道宣示，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温婉是在助理几乎要尖叫着冲进办公室时，才得知这个消息的。
她点开那个几乎陌生的账号，看着那简短的三个字和那个转发，一时间竟愣在原地，脸颊控制不住地泛起热度，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酥麻一片。
这个疯子！
他到底……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她让他“学习爱你”，不是让他学这些油嘴滑舌、当众……调情的东西！
可心底深处，却又有一丝隐秘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甜意，如同细小的泉眼，悄然涌出。
他这样做，等于是在向全世界宣告，他愿意等，愿意追随她的步调。这份姿态，比她预想中还要……低，还要真诚。
助理看着自家老板脸上那复杂难辨、又隐隐透着一丝红晕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温总，凌总这边……我们需要回应吗？”
温婉猛地回过神，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悸动，恢复了平日的冷静。
“不必。”她斩钉截铁地说，甚至带着点恼羞成怒的意味，“让他自己唱独角戏去。”
她不能再回应了。任何回应，无论是接受还是拒绝，都会落入他精心营造的“夫妻互动”语境中，正中他下怀。
最好的方式，就是无视。
然而，“听夫人的”这三个字，连同他那沉寂多年突然活跃的账号，已经如同烙印般，深深地刻在了所有围观者的心里，也……不可避免地，在她自己的心湖中，投下了一颗分量不轻的石子。
凌云躺在病床上，看着自己账号下爆炸的评论和转发，看着特助汇报的“温小姐暂无回应”的消息，嘴角勾起一抹预料之中的笑意。
他知道她不会回应。
他要的，也不是她此刻的回应。
他只是在用他的方式，告诉所有人，更告诉她——他认定了她，并且，他有的是耐心和“手段”，陪她把这“顺其自然”的路，一步一步，走到他想要的终点。
“听夫人的。”
这话，他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