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某种绝望气息混合的味道。高墙电网隔绝了外面的阳光与生机，这里是城市边缘的女子监狱。
温婉坐在探视间的椅子上，隔着厚重的防弹玻璃，看着对面那个穿着统一囚服，素面朝天，憔悴了许多，眼神却依旧带着某种执拗与疯狂的女人——林薇薇。
林薇薇看到温婉，似乎并不意外，嘴角甚至扯出了一抹怪异的弧度，带着讥讽，又似乎有种隐秘的兴奋。
“稀客啊，温总。”林薇薇的声音透过通话器传来，有些失真，带着沙哑，“怎么？高高在上的凌太太，如今风光无限的温总，也有空来这种地方看望我这个阶下囚？”
温婉没有理会她的阴阳怪气，目光沉静如水，直接切入主题：“林薇薇，我没时间跟你绕弯子。‘新蕊’品牌，苏珊娜，还有皮埃尔·杜邦……这一切，是不是你在背后搞鬼？”
林薇薇歪了歪头，做出一个天真又残忍的表情：“温婉，你在说什么呀？我现在可是在里面好好改造呢，外面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你不知道？”温婉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地盯住她，“那为什么‘格调’会突然选择苏珊娜？为什么杜邦在被拒绝后，转头就去支持她？别告诉我这都是巧合！你背后到底还有谁？”
林薇薇脸上的笑容渐渐放大，那笑容里充满了怨毒和一种令人不安的得意。她凑近话筒，压低了声音，如同毒蛇吐信：
“温婉，你以为你赢了？把我送进来，你就高枕无忧了？”她嗤笑一声，“你太天真了。你抢走了凌云，毁了我，这笔账，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温婉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果然是你。”
“是我，也不全是我。”林薇薇的眼神变得幽深，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崇拜和一丝恐惧，“我只是一颗棋子，一颗不甘心失败、想要拉你一起下地狱的棋子。但我背后的人……呵呵……”
她故意停顿，欣赏着温婉脸上凝重的表情。
“温婉，你永远不知道你的对手是谁。”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诡异的缥缈感，“他（她）像影子一样无处不在，他（她）的力量远超你的想象。凌云？凌氏？在他（她）眼里，或许也不过是稍微大一点的玩具。”
温婉的背脊窜上一股寒意：“他（她）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