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我们实验室的反复核对与验证,并经由独立监督方确认,”老教授的声音平稳而权威,“送检的两份样本,即温婉女士的DNA与伊莎贝拉·兰开斯特女士的遗留样本,在所有被检测的遗传标记上均符合孟德尔遗传定律。”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神色各异的几人,最终落在温婉脸上,清晰地宣布:
“支持温婉女士是伊莎贝拉·兰开斯特女士的生物学女儿。 从遗传学角度,她们之间的亲子关系概率大于99.99%。”
“嗡”的一声,温婉感觉自己的大脑有瞬间的空白。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当科学以如此冰冷而确凿的方式,将那个模糊了三十多年的身份烙印在她身上时,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震惊、恍然、以及一丝莫名悲伤的情绪,还是汹涌地席卷了她。
她是伊莎贝拉·兰开斯特的女儿。
那个出现在孤儿院老照片中,气质不凡、神情哀伤的女子,真的是她的母亲。
她不是无根的浮萍,她来自一个遥远而显赫的家族。
埃利奥特·戴维斯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仿佛早已笃定这个结果。他站起身,向温婉微微躬身,语气比上次更多了一份公式化的恭敬:“温婉小姐,现在,请允许我正式代表兰开斯特家族,欢迎您回家。”
回家?
这两个字让温婉从恍惚中惊醒。她看着埃利奥特那张公事公办的脸,看着那份冰冷的检测报告,心中没有半分归属的暖意,只有更深的警惕和一种命运被强行扭转的沉重感。
凌云的手在桌下轻轻握住了她冰凉的手指,无声地传递着力量。
血缘关系已被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