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不存在于世,又如同梦幻泡影般难以捉摸。
土部天官见到苏狱行后,手指立点。
他操控的黑色泥沙化作枪矛剑矢,飞速刺向苏狱行。
这神通将虚空穿透成筛子。
然而,苏狱行不躲不闪,任由攻击正面袭来,却全部穿透而过。
土部天官眉头紧皱,随后冷笑一声,手指在地面上划出一线,施展神通“画地为牢”
。
瞬间,此天地的大势被完全调动。
天地之间,无形的牢笼悄然形成,随后猛然向内紧缩,发出隆隆的声响。
围观者眼中的景象,仿佛是在土部天官的手中,这片天地瞬间被缩小。
那种压抑感让人仿佛无处可逃,心灵深处涌现出卑微和渺小的感觉。
即使是那来自招摇山的白衣青年,此刻也露出了动容之色。
他转向兕解释道:“接下来的表演已无悬念。
这“画地为牢”乃是禹朝大能仿上古天罡法术所创的顶级神通,是禹朝土部的标志性手段。
同境界之内,难有破法之人。”
他笃定地拉着兕准备离开,但兕却暴躁地甩开他的手,紧盯着场上,愤怒地骂道:“别废话!”
白衣青年并未动怒,反而平静下来,点头道:“好,你若想留,那就继续看吧。”
如白衣青年所言,土部天官施展神通,天地成为牢笼,虚空层层压缩。
苏狱行的身影在神通威能的压迫下显现,千百个影子交织,介于虚幻与真实之间。
每个影子的破碎都使苏狱行的真身更加凝实,但活动空间逐渐减小。
土部天官居高临下,淡漠地指点江山,“一掌方寸之间,你又能逃向何方?”
天地囚牢迅速收缩,黑色流沙汇聚成狰狞的黑龙,咆哮着攻击苏狱行。
几个照面间就将苏狱行利用蜃术变幻的假身摧毁殆尽。
场上只剩下苏狱行的真身。
面对虚空的挤压和黑龙的威压,苏狱行却神色淡然,甚至轻轻鼓掌赞叹:“好神通。”
他看似赞叹的是土部天官的神通技艺,实则是感慨这传承自中土禹朝的神秘力量。
而土部天官则讥讽地看着苏狱行,如同看一场早已注定的戏剧。
苏狱行轻轻哼声,细长手指微微一动。
随之,口中吐出一个字:“死。”
刹那间,周围广袤天地的气势瞬间被抽空。
场上所有人顿时感到无法呼吸的压抑。
天空因此阴沉下来,笼罩在头顶的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而原本的“天地囚牢”
内的压迫力量,此刻更是暴涨数倍不止。
众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苏狱行身边的小片区域逐渐坍塌塌陷,随即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怖气息弥漫全场。
这时白衣青年眼神爆闪血芒,一把拉住兕阻止其向前冲去。
随后他怒斥道:“为了一个外人,你当真不顾性命了吗?愚蠢至极!”
尽管他拼命按住兕,但后者却毫不理会他,只是紧紧盯着某个方向拼命挣扎。
大虞众人心中涌现出难以言喻的惊悚与恐怖之感,伴随着深深的迷茫和悲痛。
在禹朝的强大力量面前,他们如同渺小的野草,无论多么顽强,终究难以抵挡重压的碾压。
此时那些盼望苏狱行死亡的人心中却暗自痛快。
亲眼见证一个昔日无法招惹的人物在更强大的力量面前灰飞烟灭的过程,带给他们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土部甲士依旧神态漠然,这样的场景在他们看来早已司空见惯。
无论下土如何人才辈出,在禹朝的辉煌之下终究只有被压制的结果,这是永恒不变的规律。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苏狱行遭遇凶险之时,那几乎被黑洞吞噬的“囚牢”
中却突然传出清晰的声音:“你的神通不错。”
接着,“请看我的下方。”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视线中突然出现一只玉质般的手掌,修长白皙,令人瞩目。
这只手掌抬起一指,指向头顶的天空。
众人不由自主地跟随这手指的方向抬头望去,只见上方的太阳在土部天官劫阴气场的影响下显得暗淡无光。
然而接下来的景象却令所有人瞳孔紧缩——
太阳突然现双影,继而是三轮辉煌。
皓月随之悄升,淡淡的声音如仙音般缭绕耳边,低语道:“日月同错。”
大殿内灵气盎然,青年男子黑发如瀑,他呼出一口浊气,目光落在眼前的玉璧上。
经过仔细审视后,他脸上露出满意之色,道:“终于拨正了。”
这玉璧玄妙非凡,上面山川城郭、江河湖泊、日月星辰等图案栩栩如生。
仔细观察,可见壁中之物在缓缓移动运转,遵循着某种特定规律,散发出自然和谐的韵味。
青年谈及,之前有人拨乱了太阳和太阴二星的运行轨迹,差点导致天地间阴阳失调。
他费了不少功夫才将其拨正。
他目光移至玉璧底部,扫过那些泛黑气、隐现裂痕之处,神色凝重地呢喃道:“魔劫之象愈发明显,封印若破,此界必将遭遇前所未有的浩劫。”
青年正欲收回手时,玉璧突然传来“咔嚓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