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场中巨蟒与雷刀轰然相撞,气浪掀翻了前排观众的遮阳伞,花瓣与碎石在半空交织成诡异的旋涡。
激战正酣时,烈阳突然弃刀,徒手抓住其中一头巨蟒的毒牙,周身雷光暴涨;
阿蛮也不甘示弱,玉足重重跺地,擂台下方竟传来蛊虫破土的沙沙声。
两人皆是衣衫褴褛,却仍咬着牙僵持不下,汗珠混着鲜血滴落在焦黑的擂台上。
“看来一时半会儿分不出胜负。” 李一摸了摸肩头炸毛的小狐狸,“这俩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拼命。”
李一足尖轻点擂台,玄铁板发出不堪重负的
声。
烈阳刚将唐刀归鞘,阿蛮指尖还缠绕着猩红蛊虫丝线,两人同时抬头,瞳孔因惊喜猛地收缩。
李一!你怎么来了?
烈阳的赤红披风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刀鞘上残留的雷光还在噼啪闪烁,
北森林一别后好久不见!
最近不是忙吗,从龙宫秘境到幽冥裂隙,我可是马不停蹄。
李一双手插兜踱到擂台中央,小狐狸探出脑袋,尾巴卷成嚣张的弧度,
看你们打得不过瘾,我来凑个热闹?
阿蛮突然嗤笑一声,手中蛊虫突然躁动起来,在月光下泛着诡异幽光:
上次在北森林,是谁徒手撕开骨龙的肋骨?我们俩加起来,都不够你塞牙缝的。
烈阳摩挲着刀鞘上狰狞的咬痕,想起那夜李一浑身浴血,却仅凭一记板砖就将骨龙的龙息轰散的场景,喉结不由得滚动了一下:
要打你自己打,上次你把骨龙当风筝放,我们在旁边连插手的机会都没有。
别这么扫兴嘛!
李一挑了挑眉,指尖无意识地划过锁骨处的符文,擂台四周的空气突然泛起阵阵涟漪,
就当活动活动筋骨?
筋骨?
阿蛮突然将蛊虫尽数收回皮囊,银铃配饰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和你打,我们怕是要散架。上次你一砖直接拍死了骸骨之王,这擂台可经不起折腾。
烈阳将唐刀往背后一甩,露出无奈的笑容:
算了李一,你这实力,我们认输还不行吗?和你打,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以多欺少。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转身跃下擂台。
阿蛮的苗疆裙摆和烈阳的赤红披风在夜空中划出两道残影,只留下李一怔在原地。
喂!你们讲点义气!
李一追到擂台边缘,只看到烈阳远远比出的大拇指 —— 向下的那种。
小狐狸蹲在他肩头, 叫着用尾巴拍了拍他的脸,仿佛在嘲笑他的自讨没趣。
月光洒在空荡荡的擂台上,李一无语望天,无声诉说着高手的寂寞!
当李一的牛津鞋落在第二座擂台时,玄铁台面上的冰雾突然剧烈翻涌。
面覆白银鬼面的青年缓缓转过身,七柄唐刀在背后长匣中发出嗡鸣,刀刃凝结的冰雾竟在空气中织出霜花。
是白狼!北境刀客里最年轻的巅峰武者!
台下突然爆发出惊呼,穿貂皮大衣的贵妇慌忙后退,高跟鞋在冻裂的地砖上打滑。
江少白拽着李一的西装袖子直发抖:
一哥,他背上那七把刀,听说每柄都杀过十头以上的怨灵!
白狼的鬼面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单指轻弹最上方的唐刀,冰雾骤然暴涨三尺:
还有谁?
声音透过鬼面缝隙传出,带着金属般的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