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见摸不着，这不是折磨人吗？”
李一使劲挠了挠头，看着对岸的玉剑直咂嘴。
青铜剑突然在掌心轻轻震动，剑柄的“青云”二字亮起微光，对岸的玉剑竟也跟着嗡鸣起来，剑身在水雾中划出道绿色的光带，像是在回应它的呼唤。
“还会认亲？”
李一乐了，突然对着瀑布大喊，
“玉剑兄弟！等我搞定那条长翅膀的白蛇，就来捞你！”
小狐狸跟着“嗷呜”附和，爪子指着还魂菇流口水。
李一按住它的脑袋，无奈道：
“别想了，没看见那泉水是传送阵吗？沾上就被扔回入口，白跑一趟。”
话音刚落，泉眼突然喷出道水柱，在半空凝成行水字：
【玉剑认主，需破妄果淬体——心急吃不了还魂菇。】
李一盯着水字消失的地方，突然笑出声：
“行，你们这秘境还挺懂循序渐进。”
他拍了拍青铜剑，
“等着，等我把破妄果摘了，再来会会你这玉剑兄弟。”
对岸的玉剑像是听懂了，剑穗的龙须草突然无风自动，编出个“等”字的形状。
而泉眼周围的还魂菇，伞盖突然转向李一的方向，像是在无声地催促——又像是在发出某种警告。
李一深吸口气，试着将《青云破妄诀》在丹田转了个周天。
指尖的符文刚亮起淡金色的光，对岸峭壁上的紫电灵蛇突然猛地转头，竖瞳里迸出骇人的寒光。
它双翼“唰”地展开，翅尖的鳞片竖起如利刃，峡谷中顿时卷起带着雷光的狂风，吹得李一的衬衫紧贴在背上，连呼吸都带着刺痛感。
“好家伙，反应这么快？”
李一眯眼迎着狂风，指尖的符文却没熄灭——他倒要试试这灵蛇的底限。
淡蓝色的光屏突然“啪”地拍在他眼前，像是怕他看不清似的，字体加粗到晃眼：
【前方五百米，陨星渊了解一下？】
【渊底睡着青云大帝的坐骑踏雪麟驹，帅得很——但守着它的是五千年的吞月玄龟。】
【温馨提示：那老龟的壳，比你引以为傲的神术硬三倍。想试试被压成饼的滋味吗？】
李一顺着光屏指的方向望去，峡谷尽头果然有片被黑雾笼罩的深渊，雾气中隐约传来沉闷的呼吸声，像是某种巨兽在沉睡。
他又回头瞥了眼峭壁上的破妄果——紫电灵蛇正盘在古树上吐信子，鳞片反射的雷光把果实照得愈发诱人；
对岸的还魂菇在泉边泛着紫光，玉剑的绿光在水雾里忽明忽暗。
“啧，自家开的宝库，却连门口的看门蛇都斗不过。”
李一咂咂嘴，把怀里探头探脑的小狐狸按回去，
“你也别瞅了，那条白蛇能喷冻气，那玄龟能当盾牌，咱们现在上去就是送菜。”
小狐狸委屈地“嗷呜”一声，爪子扒着他的领口不肯缩回去。
李一突然对着峭壁上的紫电灵蛇扬了扬下巴，朗声笑道：
“白蛇妹子，还有渊底的老龟——都给我等着！”
他拍了拍腰间的青铜剑，符文在指尖流转得愈发明亮，
“等我把《青云破妄诀》练到大成，先来摘了你的破妄果，再去泉里捞了那玉剑，最后到陨星渊牵走麟驹！”
“到时候啊，”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看着紫电灵蛇因愤怒而绷紧的身体，笑得像只偷腥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