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是托尼·斯塔克。娜塔莎在门边淡淡地说,而且他现在有动力。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托尼·斯塔克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全息投影仪。他穿着一件旧t恤和牛仔裤,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里布满血丝,但眼神却异常明亮。
各位,不好意思来晚了。托尼把投影仪放在桌上,按下按钮。一个复杂的三维模型立刻在空中展开,无数的数据流和公式在模型周围旋转。
这是什么?史蒂夫问道。
时空GpS。托尼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量子领域的导航系统,能够精确定位到任何一个我们想去的时间和地点。理论上,只要输入正确的坐标,我们就能像用手机地图一样,在时间线上任意穿梭。
班纳站起来,凑近那个全息模型,粗大的手指在空中划动,调整视角。他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了赞叹。托尼,这个算法……你是怎么想到用莫比乌斯环模型来稳定时间锚点的?
凌晨三点的灵感。托尼耸耸肩,还有一大堆咖啡和摩根画的一张乱七八糟的画。
斯科特听得云里雾里。他看着那些飞速滚动的数据,完全不明白那代表什么。所以……这东西真的能用?
托尼转向他,脸上露出一个疲惫但自信的笑容。理论上可以。但我需要实际数据来验证,而这就是你的任务,朗先生。
他在投影仪上滑动几下,调出另一组数据。你在量子领域待了五年,虽然你自己只感觉过了五个小时。这意味着你的身体在亚原子层面留下了时间膨胀的痕迹。我需要扫描你,提取这些数据,用来校准时空GpS的精度。
斯科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扫描?怎么扫描?
别紧张,不疼。班纳走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持扫描仪,只是量子层面的生物扫描,最多十分钟。你就站在那里别动就行。
斯科特看看班纳,又看看托尼,最后看向楚航。楚航点了点头。
好吧。斯科特深吸一口气,来吧。
班纳启动扫描仪,一道淡蓝色的光束从设备前端射出,缓慢地在斯科特身上扫过。斯科特感觉到一阵轻微的刺痛,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皮肤表面游走。
放松,别乱动。班纳盯着扫描仪的屏幕,眉头越皱越紧,这些数据……不对劲。
托尼立刻走过来,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波形图。什么不对劲?
他的细胞里有时间扭曲的残留,但这个频率……班纳放大了其中一段数据,你看这里,有一个异常的共振波,它不属于量子领域的常规时间膨胀。
楚航的目光锐利起来。他走到班纳身边,盯着屏幕上那条异常的波形。那是一个极其微弱的信号,夹杂在无数正常数据中,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放大。楚航说。
班纳照做,将那段波形单独提取出来并放大。当信号被放大到极限时,他们看到了一个有规律的脉冲。
这是……托尼眯起眼睛,这不是自然现象。这是人为的信号。
斯科特愣住了。什么意思?
楚航没有回答,而是问道:斯科特,你在量子领域里听到的那个声音,具体是什么?
斯科特努力回忆。我……我不确定。那声音很模糊,像是有人在很远的地方喊我的名字。但我当时以为是幻觉,因为量子领域里不应该有其他人。
珍妮特。楚航直接说出了那个名字,汉克·皮姆的妻子,霍普的母亲。她在量子领域待了三十年,掌握了某些特殊能力。如果她在响指中消失,她的意识可能依然留在量子领域。
会议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史蒂夫打破了沉默。你是说,珍妮特还活着?以某种形式?
或许。楚航看向托尼,这个信号能追踪吗?
托尼盯着屏幕,手指飞快地在全息键盘上敲击。几秒钟后,他摇了摇头。信号太弱了,而且已经过去五年,残留的共振波随时可能消散。但如果我们再进入量子领域,或许能捕捉到源头。
娜塔莎靠在墙边,双手抱胸。所以我们的计划是什么?先去量子领域找一个可能存在的意识体,还是直接开始时间旅行?
都做。楚航转向托尼,你的时空GpS需要多久能完成?
托尼犹豫了一下。如果有皮姆粒子的样本,我可以在四十八小时内完成逆向工程和量产。但时空GpS的最终校准,需要一次实际测试。
那就测试。楚航看向斯科特,你敢再进一次量子领域吗?
斯科特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想起那个混沌的世界,扭曲的空间,还有那个若有若无的声音。
如果这能帮我们成功,那就试试。他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托尼走到窗边,背对着众人,双手插在口袋里。窗外是一片荒凉的训练场,杂草在风中摇曳。
测试可以,但不是现在。他没有回头,声音很平静,我需要先完成皮姆粒子的逆向工程,确保我们有足够的燃料。一次失败的测试会浪费一管粒子,而我们只有六管。
班纳关掉扫描仪,将数据传输到托尼的投影仪上。我同意托尼的判断。量子领域太不稳定,贸然进入风险太大。我们需要更充分的准备。
史蒂夫站起身,走到桌边,双手撑在桌面上。他看着那六管蓝色的液体,沉默了几秒。
那我们还需要什么?他抬起头,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除了粒子和时空GpS,我们还缺什么?
人手。娜塔莎从墙边走过来,就算我们能定位到六颗宝石的位置,也需要足够的人去收集它们。现在这个房间里只有六个人,而且斯科特刚从量子领域出来,状态不稳定。
斯科特想反驳,但他知道娜塔莎说得对。他现在浑身酸痛,脑子里还残留着量子领域的混乱感,根本不适合执行高风险任务。
克林特在哪?史蒂夫问娜塔莎。
东京,或者墨西哥城,我不确定。娜塔莎的声音有些冷,他现在是个浪人,到处杀那些他认为不配活下来的人。我试过联系他,但他不接电话。
索尔呢?
新阿斯加德,挪威。班纳接过话,但罗迪上个月去过一次,说他的状态很糟糕。喝酒,打游戏,胖得快认不出来了。
史蒂夫的拳头握紧了,他看着这支残破的队伍,心里涌起一阵无力感。
纽约之战时他们有七个人,加上楚航是八个,现在只剩六个。
还有卡罗尔。楚航突然开口,惊奇队长,她在宇宙里处理其他星球的危机。如果能联系到她,她会回来。
娜塔莎摇头。她留了一个信标,但只能用于紧急情况。而且就算她回来,也需要时间。
那就给她时间。楚航走到桌边,看着托尼的背影,托尼需要四十八小时完成逆向工程,这段时间足够我们召集所有人。史蒂夫,你去找克林特。娜塔莎,你去挪威把索尔带回来。我去联系卡罗尔。
托尼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听起来你很习惯发号施令啊,楚航。这里是复仇者基地,不是你的私人指挥部。
楚航没有被激怒。他看着托尼,语气平静。那你来指挥,托尼·斯塔克。告诉我们该怎么做。
托尼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盯着楚航看了几秒,最后移开目光,重新看向窗外。
算了,你说得对。他的声音有些疲惫,我需要专心搞定粒子的事,没时间管这些。你们去找人吧,两天后回来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