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奋仁低笑一声,恶作剧般地含住了她柔软的耳垂,用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
“嗯~”
一声抑制不住的、带着颤音的呻吟从毛悦悦喉间溢出,脸颊瞬间爆红。
“你这里挺敏感的嘛。”司徒奋仁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毛悦悦水盈盈的眸子瞪着他,那眼神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欲拒还迎的勾引。
她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喉结,感受到它剧烈的滚动。
然后一路向下,停留在他衬衫的第一颗纽扣上,指尖若有似无地摩擦着。
司徒奋仁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眼神变得幽深,里面翻涌着压抑已久的渴望。
他猛地低头,攫取了她微启的红唇,这个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
一吻结束,两人都气息不稳。
司徒奋仁的唇沿着她优美的下颌线下滑,最终停留在她白皙纤细的脖颈上,在那里不轻不重地吮吸、啃咬,留下了一个清晰暧昧的玫红色印记。
“嘶……”
毛悦悦感受到那微微的刺痛,身体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栗,手指下意识地抓紧了他胸前的衣料。
司徒奋仁抬起头,看着她眼中迷离的水光和脖子上属于自己的印记,满意地勾唇,声音暗哑得不成样子:“悦悦,我快忍不住了。”
毛悦悦脸颊绯红,心跳如擂鼓,却故意用指尖点了点他的胸口,语气娇慵:“忍不住……也得忍。”
“司徒先生,别忘了你下午还要工作。”
司徒奋仁看着她这副妩媚又带着点小得意的模样,恨不得立刻将她揉进骨血里。
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体内的躁动,额头抵着她的,无奈宠溺地叹息:“你真是,我的克星。”
嘉嘉大厦,灵灵堂
马小玲无聊地瘫在沙发上,一双长腿随意交叠着。
金正中在她面前像钟摆一样晃过来晃过去,还伴随着一声接一声的长吁短叹。
马小玲本就因为情人节和况天佑的事情心烦意乱,被他晃得更加烦躁,猛地坐直身体。
把胳膊支在腿上,单手托着腮,没好气地瞪他:“你别在这里走来走去的好不好?烦死了!”
金正中停下脚步,一脸苦大仇深:“传统想办法一定要走来走去的啊!”
“没其他事情可以做嘛!”
“你们在说真相之前又不告诉我,告诉我吧,我最有办法的!”
马小玲懒得理他,站起身走到电脑桌前,百无聊赖地滑动鼠标,检查着邮箱里寥寥无几的生意询盘:“那你现在又有什么绝世妙计啊?”
金正中立刻跟在她屁股后面,振振有词:“你不让我走来走去,我哪里有妙计啊!”
“就算有也行不通啊!”
“今晚是情人节,珍珍没有人陪,只好让我牺牲小我,陪陪她咯。”
马小玲想到珍珍现在的心情,立刻否决:“千万不要啊!”
“免得珍珍本来只是伤心,被你一烦,直接想不开了!”
金正中闻言,反而凑近了些,笑嘻嘻地说:“喂,师父,你该不会是想让我陪你吧?”
马小玲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反驳:“我哪有空!今晚我忙得很啊!”
金正中毫不留情地拆穿:“对啊,公司有多少业绩大家都明白。”
“每年的情人节你都支开我,自己一个人打游戏,而且是单打。”
“大家师徒那么熟,你别硬撑啊师父。”
这话直接戳到了马小玲的痛处,她“噌”地站起来,手指着他,色厉内荏地提高音量:“我干什么硬撑啊!我告诉你,我真的很……”
话音未落,门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马小玲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指向门口,对金正中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你看!有工作了吧!”
金正中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一边去开门一边嘀咕:“可能是刘德华来找你了。”
门一开,外面站着的是神色慌张、不断回头张望的古叔。
“古叔?”金正中让开身。
古叔像是见到了救星,直奔马小玲过去,声音都带着颤:“你们在这里就好了!我昨夜见鬼了!”
马小玲挑了挑眉,金正中也好奇地凑了过来。
古叔开始绘声绘色地描述,加上夸张的动作:“整晚啊!12点啊!叮叮当当的吵不停!”
马小玲试图让他冷静:“古叔,你慢慢说。”
古叔哪里慢得下来,手舞足蹈:“昨天晚上啊,我去锁门,谁知道突然间‘嘣嘣’响!”
“我就去开门啊,谁知道‘蹦’一下子!”
他做了个被冲击的动作,转了个圈,一屁股坐在地上:“唔~~我就摔倒了!”
“已经飞到那边了!”
“一下子打开门,一下子又关上,‘叮’一声就上去了!”
这颠三倒四、加上动作的叙述,让马小玲听得云里雾里,眉头紧锁。
金正中倒是听懂了,他把古叔扶起来:“你先起来,古叔。”
马小玲抱着胳膊,走近一步,耐着性子问:“古叔,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金正中站出来,也带上动作,充当翻译:“事情是这样的!”
“12点关门,古叔听到有东西砸门,就拿钥匙开门,谁知道一看,门被一股力量撞开了,鬼就进来了!”
“古叔一下子被它冲击到地上,接着鬼打开了电梯门,关上门按了电梯键,‘咻’一下坐着电梯上去了!”
古叔连连点头,如同小鸡啄米:“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啊!”
马小玲抱着胳膊,心里来了点火气。
情人节居然还有鬼敢在她的地盘闹事?
“这鬼好大胆啊,敢在我的地盘闹事?今晚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金正中立刻来了精神:“那就好了!有活干了!大家去做事!我先去推了约会!”
古叔一听,暂时忘了害怕,八卦之心燃起,笑呵呵地看着马小玲:“小玲啊,今天是情人节,你都没有约会啊?”
“还要正中来陪你?怎么这样失败……”
马小玲脸上立刻露出标准的死亡微笑,眼神危险地眯起:“古叔,你现在……不害怕了吗?”
她又嫌弃地看了一眼金正中:“我干什么让他陪啊!你自己去玩!那鬼我自己解决!”
金正中知道她又在死要面子硬撑,顺着她的话说:“好!你自己说的哦!”
他拍了拍古叔的肩膀:“古叔,交给你了。”
古叔一脸懵:“啊?不了不了!我让我儿子回来一趟!这真的很吓人啊!”
说着,也顾不上八卦了,急匆匆地走了。
海边…
王珍珍独自一人站在空旷的海边,海风吹拂着她的长发,显得她身形单薄而脆弱。
她怀里抱着一束洁白的菊花,走到浪花能够触及的边缘。
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花束放在湿润的沙滩上。
一个浪头打来,轻柔地卷走了那束白菊,带着它漂向深邃的大海。
“天佑……”
王珍珍望着那渐渐远去的白色,喃喃低语,泪水无声滑落。
她不知道她爱过的那个“况天佑”被葬在哪里,是在遥远的英国,还是香港的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这种无处凭吊的悲伤,实在是蚀骨灼心。
同一时刻,某处墓园
况天佑也站在一块历经风雨的墓碑前。
墓碑上,阿秀年轻时的照片依旧温婉动人。
他将一束新鲜的百合放在墓前,花瓣上还带着晶莹的露珠。
他凝视着照片上妻子的笑颜,声音低沉充满悔恨:
“一直以来,我以为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就是不让她伤心,不让她为你哭。”
“因为男人的责任,就是为女人带来幸福。”
他惭愧地低下头,滚烫的泪水终于忍不住,一滴一滴砸在冰冷的墓碑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所以,我当初选择了离开你,直到昨天晚上,王珍珍用行动告诉了我,我的想法,一直都是错的。”
“因为真正的爱,不但是要分享快乐和幸福,还要分享眼泪。”
“你要相信你的另一半,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离开你。”
“王珍珍做得到,我相信,你也做得到。”
“为什么当初我不相信你?”
“六十年了,我做错了六十年了。”
他的声音哽咽,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自责。
“对不起,阿秀,对不起…”
他抬起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
“毛悦悦跟我说,如果你的在天有灵,你不愿意看到我因为你,活在自我的惩罚里。”
他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带着一种与过去和解的释然,也带着面向未来的决心。
“阿秀,放心吧。”
“我会好好活着,活到,杀了将臣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