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雪珂吓了一跳,忙往回推:“奶奶,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玉镯的冰凉透过皮肤渗进来,让她心跳都漏了半拍 —— 这成色,怕是能抵得上半条街的铺子。
“拿着!” 老太太的手很有力,按住她的手不放,眼神慈祥又坚定,眼角的皱纹里盛着岁月沉淀的温和。
“你爹潘子跟着我家老三这么多年,刀山火海都陪着闯,那孩子忠心耿耿,我都看在眼里。
你们这些跟着他们出生入死的孩子,都是好孩子,都是我吴家的孩子。”
她顿了顿,抬手替潘雪珂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指尖带着阳光的温度:“孩子啊,你也别跟我这个老太太见外。
奶奶我啊,活了这么大岁数,啥没见过?在我这儿,不论你是谁的闺女,只要是好孩子,那都是我的孩子。”
潘雪珂的心猛地一暖,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下,眼眶有点发热。
她知道老太太的意思,道上的规矩就是这样,前人种树,后人乘凉,也得前人挡刀,后人有靠。
她乖乖低下头,让老太太把镯子套在腕上,冰凉的玉贴着皮肤,却奇异地让人安心。
她陪着老太太坐在葡萄架下的石桌旁,架子上的葡萄藤爬得正旺,巴掌大的叶子间坠着串青绿色的果粒。
老太太捻起颗蜜饯塞到她手里,开始讲吴峫小时候的糗事:“他五岁那年爬老槐树掏鸟窝,卡在树杈上哭到嗓子哑,还是他潘叔爬上去把他抱下来的……”
潘雪珂听得笑出了声,眼角的余光瞥见吴峫正对着她挤眉弄眼,脸都快憋成了猪肝色。
吴峫看她俩聊得热乎,趁机猫着腰溜到院子角落。
小满哥正趴在狗窝旁打盹,黑黄色的毛发在阳光下闪着光,像块缎子,听见动静,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尾巴尖在地上扫了扫。
吴峫蹲下来,一边假装挠小满哥的下巴,手指在它蓬松的鬃毛里穿梭,一边在狗窝垫底下摸索,嘴里还碎碎念:“你说我三叔是不是不靠谱?
这么重要的样式雷图纸,居然藏在狗窝里……
你也是的,他往你家放东西你不咬他一口,就让他放了?回头我非扣你半盆狗粮不可。”
小满哥甩了甩尾巴,往他手心蹭了蹭,仿佛在认同他的话,又把头埋回爪子里,喉咙里发出呼噜噜的轻响。
吴峫的指尖终于触到个硬邦邦的东西,裹在软乎乎的棉垫下。
他心里一喜,小心翼翼地摸出来一看,是个用油纸包着的卷儿,油纸都泛黄了,边缘还沾着点狗毛。
轻微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吴峫却丝毫都没有发现,还在撅着屁股趴在狗窝里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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