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眠的反驳像被风吹动的烛火,明明灭灭。
云池垂下眼帘,掩去眸中了然 —— 他越是急于否认,越说明传言已深入人心。
云池心里骂骂咧咧:信你个鬼!。那些关于藏色散人的流言,早已随着商队传到雁南城,连守城的老卒都能说上几句。真要在乎,怎么不多加管制?
他的小心思和不在意昭然若揭。此刻只需云池轻轻一推,便能让这位江宗主的体面摇摇欲坠。
可打不过江枫眠,云池面上还不能撕破脸,只能顺着他的话说道:“是是是,”她柔顺应道:您说的都对。
可那双清澈的眸子抬起来时,分明带着 可世人未必信 的诘问。
江枫眠被她这副敷衍的样子噎得说不出话来,仪态都差点端不住。
云池才不管他是不是破防,继续说道:“就是吧。我理解您想照顾故友孩子的心情。也请您体谅体谅我作为一个晚辈的心情。藏色散人,怎么说也是我的小师叔。我虽然与她见面不多。但请您谅解。”
她泪珠顺着脸颊滑落,砸在衣襟上晕开浅痕。这并非作伪,每次想起那位素未谋面的小师叔,想起她留在夷陵乱葬岗的衣冠冢,心中便像被符纸灼烧般刺痛。小天道让她继承这身份,或许正是要她为这些枉死者讨个公道。?
“若是魏无羡一直在云梦呆着,在外人眼里那传言就更不知道怎么传了。您是君子,身正不怕影子歪。可也请您体谅我作为晚辈的心情。我实在是忍不了有人拿亡者的名节说事!
江宗主!逝者已矣!还请您放她一马吧!
拜托了!”
说到激动处,云池眼圈泛红,站起来对江枫眠深深一揖,久久不起。
深深一揖时,发髻上的玉簪轻叩地面。她能感觉到江枫眠的视线落在自己颤抖的肩背上,心中却异常平静。
魏无羡不能再留在这里,虞夫人的刻薄如同钝刀,日复一日切割着那孩子的锐气,再待下去,怕真要被磨成江家的家仆了。而且我就是要贴脸开大,让你知道,这些流言对我们抱山散人是多大的侮辱。
世人皆知,藏色散人最是骄傲,当年宁可自请出山门,也不愿受半点约束。如今却被流言编排得面目全非,九泉之下怎能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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