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也跟着跳下来,得意洋洋地说:“阿姐,我也很厉害好不好?要不是我让着他,他才追不上我呢!”
云池看着眼前这两个活力四射的孩子,再想想自己这几年的修行进度,顿时欲哭无泪。她可是换了血脉的人,怎么就比不上这两个天天打闹的小家伙呢?
“好了好了,你们都厉害。” 云池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揉了揉两个孩子的头发,“快下来,地上凉。”
薛洋和魏无羡相视一笑,乖乖地跟着云池进了屋。只是他们不知道,云池心里已经暗暗下定决心,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修行,可不能被这两个小家伙比下去了。
雾气像一层薄纱,轻轻笼住连绵的白墙黛瓦,水榭在碧波上若隐若现,飞翘的檐角刺破晨雾,露出青灰色的轮廓。
云池站在山道尽头,望着这片被山岚缠绕的建筑群,终于明白为何世人称这里为 “云深不知处”—— 连空气里都飘着清冽的竹香,每一步踏下去,都像踩在流动的云絮上。
沿阶而上时,瀑布的轰鸣越来越清晰。白练似的水流从青崖上砸下来,溅起的水花在晨光里折射出虹彩,顺着蜿蜒的水渠淌进园林深处。
水渠两岸的竹林长得密不透风,风过时发出 “沙沙” 的轻响,与远处山泉的叮咚声交织在一起,像支天然的乐曲。
云池提着裙摆穿过竹林,指尖偶尔拂过冰凉的竹节。这里的古木长得比雁南城的桂花树还要粗壮,枝桠交错着遮天蔽日,阳光只能透过缝隙洒下斑驳的光点,落在青石板上缓缓移动。
她忽然想起魏无羡要是来了,定会缠着要爬这些古树,而薛洋大概会蹲在水渠边,偷偷捞里面的小鱼。
山门前的石狮子被晨露打湿,泛着温润的光泽。云池从袖中取出烫金请帖,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门环,朱漆大门就 “吱呀” 一声开了条缝,两个身着白衣的少年垂手立在门内,腰间的卷云纹玉佩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云宗主,请随我来。” 左侧的少年声音清越,像山涧的泉水。
云池回头时,恰好看见送她来的云家长老正立在山道拐弯处。她扬手挥了挥,腕上的银镯在晨光里闪了闪:“回去吧,不必等我。”
长老对着她的方向拱手行礼,目光扫过山门内那片肃穆的白 —— 云深不知处的规矩他早有耳闻,别说带侍从,就连佩剑都要按品级存放。他看着自家家主的青裙消失在门后,才转身踏上剑鞘,衣袂翻飞间化作一道流光,朝着雁南城的方向掠去。
门内的石板路光洁如镜,倒映着两侧的朱红廊柱。云池跟着引路的少年往前走,听着鞋底踏在石板上的轻响,忽然觉得这里的静,与雁南城的繁花热闹截然不同。前者像幅工笔画,每一笔都透着严谨;后者却像泼墨山水,随性得让人心安。
“前面便是雅室,家主和蓝启仁先生已在等候了。” 少年停下脚步,对着廊道尽头的月洞门做了个手势。
云池抬头望去,雾气正从月洞门里漫出来,隐约能看见里面端坐的身影。她理了理衣袖,抬脚迈了进去 —— 看来这趟听学,怕是不能像在雁南城那样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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