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蓝曦臣素来温润如玉的面容瞬间涨得通红,额角青筋微微跳动,发冠下几缕银丝随着颤抖的动作滑落额前。那双总是含着春水般柔和的眼眸此刻布满血丝,握着云纹抹额的指节泛白,袖口处绣着的卷云纹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起伏。
他向来注重规矩,魏青婉做出这等事,让他又气又心疼。狠心罚了她跪祠堂,转身时玄色广袖带起一阵风,露出脖颈处因隐忍而绷起的青筋,待踏入屋内,那双被月光浸透的眸子终于漫出盈盈水光,连带着眼角细密的鱼尾纹都染上了薄薄的红。
“唉,儿女都是债啊。” 云池看着这场景,心里发出这样的感叹,却也没太在意。毕竟孩子都二十好几了,有了孩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以他们的家底,还养不起一个孩子吗?
薛洋黑着脸站在门口,一身玄衣像是浸了墨,指节攥得发白。他深吸一口气,跨步进门,声音硬邦邦的:“我来负责。”
蓝曦臣抬眼扫他,眸色沉沉。那目光里没有怒意,却带着一种审视的锐利,仿佛要将薛洋从里到外看个通透。薛洋被他看得脖颈发紧,下意识往后缩了半步,随即又梗着脖子迎上去 —— 事已至此,躲是躲不过了。
蓝曦臣没说话,只是缓缓转头看向云池,眼神复杂得······
有无奈,有探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求助。
云池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心里直嘀咕: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他们觉得是我纵容的?天地良心,她可从没教过孩子们这些啊!
可被蓝曦臣这么盯着,时间一长,她还真有点心虚,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袖口的云纹刺绣。
这时,薛洋闷声开口,像是豁出去了:“青婉她……”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是我没分寸。”
云池这才理清来龙去脉。原来魏青婉少女怀春,想找个如意郎君,左看右看,竟没找到一个比薛洋对她更好的。于是,她便把目标牢牢锁在了薛洋身上。
这事说起来,若薛洋没那心思,只需扯着魏青婉到她爹娘面前告一状,定然没戏。可他偏偏动了心,只是碍于辈分,一直躲着人,心里早就拧成了一团乱麻。
魏青婉被薛洋惯得无法无天,尤其是他向来对她予取予求。突然改变态度,自然让她根本接受不了了。忍了两年,小姑娘彻底怒了,趁着薛洋闭关,竟下了药把人给睡了。
月光顺着虚掩的窗棂爬进静室,在薛洋还在闭关。就被下了药。薛洋也是对她毫无防备,连结界都忘了加阻隔她的法阵,就这么让她闯了进来。
因为药力而泛红的眼角微微颤动,墨色长发散在青玉枕上,恍若一幅被揉碎的水墨画。魏青婉指尖抚过他颈间跳动的脉搏,带着药香的呼吸拂过他滚烫的耳垂:这次,由不得你说不。
当她扯开他松垮的衣襟时,察觉到他睫毛剧烈颤抖,却始终紧闭双眼。温热的唇印在他锁骨凹陷处,沾着的药汁顺着肌理蜿蜒而下,在月光下凝成细碎的银珠。
帐幔无风自动,将纠缠的身影裹进朦胧的雾霭。薛洋喉间溢出压抑的闷哼,腕间银铃随着挣扎撞出破碎的声响。魏青婉咬着他泛红的耳垂轻笑,指尖缠绕着他垂落的发,在他颤抖的腰线处点燃一簇簇星火。当他终于克制不住反客为主时,她却在他失控前覆上他的眼,将滚烫的喘息吞进自己口中。
魏青婉还在气头上,事成之后转身就走,连衣服都没给他留一件。晨露打湿她的裙摆,她就这么走的潇洒,身后传来银铃坠地的脆响,混着沙哑的呼唤消散在晨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