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婉大惊失色:“肖紫襟,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
她挣扎着想要反抗,却被护卫死死按住。
肖紫襟看着被拖出去的乔婉婉,眼神复杂,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
但他知道,他已经没有退路了——为了保住百川院,保住他拥有的一切,他只能将乔婉婉囚禁起来,绝不能让她坏了自己的大事。
李莲花牵着那匹瘦骨嶙峋的白马,身后跟着一路沉默的方多病,两人踏着残阳余晖,缓缓登上了云隐山。
山间的风比记忆中更冷些,卷着枯叶擦过脚踝,昔日人声鼎沸的山门如今只剩断壁残垣,苔藓爬满了斑驳的石阶,像是给这座沉寂的山头盖上了一层旧纱。
没想到这儿竟荒成这样了。方多病踢开脚边半块碎裂的瓦当,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怅然。
李莲花抬头望了眼山顶那座熟悉的木屋,屋檐下的蛛网在风中轻轻晃动,他嘴角弯了弯,却没什么笑意:没人住的地方,总是容易旧的。
两人拾级而上,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时,一股混杂着灰尘与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屋内的桌椅板凳蒙着厚厚的灰。
阳光透过窗棂的缝隙照进来,光柱里浮动着无数尘埃。
今晚总不能睡在灰堆里。
方多病拍了拍桌上的灰,呛得咳嗽两声,我去收拾隔壁那间,你拾掇你自己这屋。
李莲花应了声好,看着方多病抱着扫帚走向单孤刀曾住过的房间,背影消失在门框后时,他才缓缓转过身,指尖抚过桌案上一道浅浅的刻痕。那是他少年时刻下的。
方多病在隔壁房间里忙得热火朝天,扫帚扫过地面扬起阵阵灰雾,他正弯腰清理床底,手却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木盒。
好奇心驱使下,他将木盒拖了出来,吹掉表面的灰尘,只见盒身刻着繁复的云纹,打开的瞬间,里面的东西让他瞳孔骤缩。
那是一叠书信,还有几块碎裂的玉佩,最上面的信纸已经泛黄,字迹却力透纸背,每一笔都带着压抑的怒火。
李相夷!你凭什么处处压我一头?就因为你是四顾门门主?
他不过是运气好,若不是师傅偏心,这天下第一的名号本该是我的!
世人皆敬李相夷,谁又记得我单孤刀?
方多病拿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他猛地抬头看向隔壁,恰好李莲花端着一盆清水走了过来,见他神色不对,疑惑道:怎么了?捡到什么宝贝了?
当方多病将那叠书信递过去时,李莲花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
他拿起信纸,指尖划过那些熟悉的字迹,耳边仿佛响起了少年时单孤刀温和的声音:相夷,你放心,我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可信纸上的字字句句,却像一把把冰冷的刀子,狠狠扎进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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