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没有回答,只是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在指尖轻轻一划,挤出一滴鲜红的血珠,朝着青铜鼎中的母痋滴去。
此时的母痋正蜷缩在鼎底,通体覆盖着暗紫色的鳞甲,鳞甲缝隙中渗出粘稠的墨绿色汁液,散发出一股腐肉与草药混合的恶臭,令人作呕。
它头部生着七只浑浊的复眼,十条粗壮的节肢上布满倒钩,正安静地蛰伏着。
当血珠滴落,触碰到母痋鳞甲的瞬间,如同滚油泼入冰水——“滋啦”一声刺耳的声响炸开,暗紫色的鳞甲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露出底下粉嫩的肉膜。
母痋猛地抬起头颅,七只复眼同时收缩,发出“嘶嘶”的尖啸,像是感受到了来自血脉深处的致命威胁,整个身体剧烈扭动起来。
鼎中的营养液被搅得飞溅,节肢疯狂抓挠着鼎壁,发出“咯吱咯吱”的刺耳声响,指甲盖大小的鳞片不断脱落,墨绿色汁液喷涌而出,却丝毫无法阻止血脉带来的灼烧感。
它试图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却发现每一寸肌肤都在被无形的力量侵蚀,七只复眼相继爆裂开,流出淡黄色的浆液,里面还混杂着细小的血丝。
随着侵蚀加剧,母痋的尖啸逐渐嘶哑,从最初的暴怒转为绝望的哀嚎。
它的节肢开始干瘪、发黑,像是被抽干了所有水分,十条节肢接二连三地从身体上脱落,掉在鼎中发出“噗通”的闷响。
身体主体则像被融化的蜡块,从顶部开始塌陷,暗紫色的躯体逐渐化为一滩粘稠的黑水,黑水在鼎中翻滚着,冒出细密的泡沫。
泡沫破裂时散发出浓烈的腥气,呛得周围人忍不住捂鼻后退。
最后,当黑水彻底平静下来,青铜鼎中只剩下一层灰白色的粉末,粉末随风一吹便消散无踪,仿佛母痋从未存在过。
唯有鼎壁上残留的墨绿色汁液和深深的抓挠痕迹,以及空气中尚未散去的恶臭,昭示着这场毁灭的惨烈。
封磬惊得张大嘴巴,后退一步,指着笑笑,声音都在发抖:“这···你···不,您,您这是为何呀?
若只是想证明您的血脉,何至于毁掉母痋!”
“封磬,你还不认错吗?”笑笑收起小刀,眼神冰冷地看着他。
封磬心中咯噔一下,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一片惨白!
难道···难道单孤刀有问题?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就不敢继续想下去了,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笑笑冷笑出声,声音里满是嘲讽:“你找错人了,也尽错忠了!”
封馨大骇,噔噔噔倒退好几步,双腿一软瘫坐在地,眼神涣散。
笑笑一点也不可怜他,只觉得他蠢得可笑:“单孤刀他根本不是南胤后人,他就是当年漆木山夫妇从乞丐堆里捡回来的小乞丐而已!”
封磬和他的一众心腹都惊得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看着笑笑,嘴里喃喃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笑笑继续道:“当年南胤皇室覆灭,我父亲李相夷和伯父李相显流落街头,伯父身患重病,临终前将我爹爹托付给了单孤刀,并把身上刻有南胤图腾的玉佩转赠给他,作为照顾爹爹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