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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凌虚子(2 / 2)

德颐握着笔,笔尖悬在符纸上却没落下。

“聚火并不是上来就把火气往一处收,得先让火气顺着符文的纹路‘走’起来,就像水顺着河道流,这样才不会堵。”

兔小白一边教学一边把白天复制的符文调出来给他参悟。

一道淡红色的符文虚影就从水膜里飘了出来,悬浮在符纸上方。虚影比铁炉上的纹路清晰百倍,每一笔的转折、粗细都看得清清楚楚。

德颐盯着虚影看了片刻,笔尖终于落下,磨汁在纸上缓缓晕开,顺着虚影的轨迹一点点勾勒。

起初他的手还有些生涩,线条歪歪扭扭。

写着写着,指尖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震颤 —— 像是水膜触碰到器物气脉时的感觉。

德颐心里一动,索性让水膜顺着笔尖流淌,融入墨中。

“嗡 ——”

纸上的墨突然泛起微光,原本生硬的线条瞬间变得流畅起来,像是有了生命。

等最后一笔落下,整道符文竟隐隐透出一丝暖意,桌面上的烛火都跟着跳动了两下,仿佛被符文吸引。

“成了!” 兔小白兴奋地喊,“比铁炉上的符文还强点!

你用水膜润过笔墨,符文的气脉更顺了!要是用朱砂在符文纸上画写才更正式,你先练习着,下次我们用符纸写。”

德颐看着纸上的聚火符文,指尖轻轻碰了碰 —— 暖意顺着指尖蔓延,竟比白天铁炉传来的火气更柔和,也更纯净。

他心里刚生出几分欢喜,手机又 “叮咚” 响了一声,这次是叶明海发来的微信。

“德老弟,忙吗?刚听我师兄凌虚子说,白天在旧物市场跟你闹了点误会?他说你医术高超,还懂符文,想跟你约个时间见面聊聊,我作陪。”

德颐看着消息,忍不住笑了 —— 凌虚子动作倒快,这才几个小时,就找到叶明海那儿去了。

他回复:“误会谈不上,都是小事。见面可以,时间你定就行。”

叶明海秒回:“那明天中午?我知道一家私房菜,味道不错,还清静,适合聊天。”

德颐:“好,地址发我。”

放下手机,德颐将写好的聚火符文小心收好。

兔小白的声音带着几分期待:“明天见凌虚子,说不定能从他那儿套点消息。他是搬山道人一脉,又懂八极拳,指不定知道些关于龙气或者古物的事。”

“嗯,看看再说。”

德颐伸了个懒腰,后背的疼痛已经消失。

“今天也算有收获,不仅悟了‘振’的用法,还得了聚火符文,连凌虚子这层关系也算是搭上了。”

他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夜空,想起白七妹修炼时认真的模样 —— 收集龙气的路还长,多一个帮手,就多一分希望。

“对了,” 兔小白忽然想起什么,“明天见面可得留意凌虚子的脉相。白天看他给安三施针时,手有点抖,说不定他自己也有旧疾。要是能帮他治治,以后打交道也方便。”

德颐点点头:“知道了。”

德颐回到书桌前,将白天收的铜扣和木牌摆好,又盘膝坐好认真练习了一遍心法呼吸法门。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落在他专注的脸上。

十点多,练习完心法。

最后一节课是体能课。

授课教师兔小白亲自指导。

德颐刚站起,腕间水膜就 “嗡” 地颤了颤,兔小白的声音带着几分雀跃,像是早就等不及了:“别磨蹭啦!体能课开课!先说好,八极拳入门讲究‘稳’和‘劲’,你这老胳膊老腿别想着一步到位,先把扎马步练明白!”

德颐无奈地笑了笑,起身走到书房中央空地上。

空地不大,勉强能活动开。

“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脚尖稍内扣,膝盖往下蹲 —— 哎哎哎!别撅屁股!腰背挺直!” 兔小白的声音立刻响起,带着点 “严师” 的架势,“想象你后背靠着堵墙,屁股别往后坐,重心往下沉,沉到大腿和地面平行!”

德颐照着指令调整姿势,刚蹲下去没两秒,膝盖就开始发颤,小腿肚子也酸得厉害。

他平时要么坐着研究古物,要么站着练 “听器”,很少做这种需要腰腿发力的动作,才一会儿就觉得吃力。

“坚持住!才三十秒就晃?” 兔小白恨铁不成钢,“你忘了昨天被安三撞飞的样子了?马步是八极拳的根基,根基不稳,以后学‘贴山靠’‘崩拳’都是花架子,遇上硬茬还是躲不开!”

这话戳中了德颐的心思 —— 昨天那种无力感他可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他深吸一口气,咬着牙调整呼吸,试着把注意力放在腰腹上,让力气往下沉,而不是都压在膝盖上。

“对了!把气沉到丹田!” 兔小白立刻察觉到他的变化,语气软了点,“你练心法时不是会调息吗?用心法的呼吸节奏配合马步,别憋气,慢慢来。”

德颐试着按照心法的呼吸频率吸气、呼气,果然感觉好了些。

气流顺着喉咙往下走,沉到小腹,原本发颤的膝盖似乎稳了点,腰背也没那么酸了。他盯着地面,看着月光在地板上投下的影子,默默数着数:“一、二、三……”

“别光数数!感受脚下的劲!” 兔小白提醒道,“八极拳讲究‘落地生根’,你现在要找的就是这种‘根’—— 让双脚像长在地上一样,不管别人怎么推,你都晃不动。”

德颐试着稍微抬了抬脚后跟,又轻轻踩下去,果然感觉到一股微弱的力道从脚底传到腿上。

他想起白天在旧物市场通铁炉时,水膜顺着缝隙钻的感觉 —— 原来马步和 “通物” 的道理有点像,都是先找到 “着力点”,再慢慢把劲透进去。

就这么练了五分钟,德颐的额头已经渗出了汗,大腿又酸又麻,像是灌了铅。

兔小白见他实在撑不住,才松了口:“行了行了,先歇会儿!第一次练能坚持五分钟不错了,明天再加时间。”

德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揉着发酸的大腿,喘着气问:“这马步要练到什么时候才能学别的?”

“至少得练半个月!” 兔小白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等你扎马步能坚持二十分钟不晃,再学‘崩拳’的基础动作。

八极拳的‘崩拳’跟你练断金手的‘振’有点像,都是靠寸劲发力 —— 你现在手腕能用水膜振开铁锈,以后练崩拳,就能把这股劲用到拳头上,一拳出去又快又沉!”

德颐眼前一亮 —— 要是能把断金手的 “振” 和八极拳的劲结合起来,说不定以后遇到危险,不仅能靠水膜自保,还能有反击的本事。

他歇了两分钟,又站起来:“那再练一组?”

“哎?这就开窍了?” 兔小白有点意外,随即笑了,“行!但这次只练三分钟,别贪多,免得明天腿疼得下不了床。”

德颐再次扎下马步,这次明显比刚才稳了些。

他试着把水膜的微弱震感传到脚底,顺着腿腹的肌肉往下沉,果然感觉重心更稳了。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客厅里只剩下他均匀的呼吸声,还有兔小白偶尔的提点声。

“膝盖别往外撇!”

“腰背再挺一点!”

“呼吸别太快,跟着心法来!”

三分钟很快过去,德颐虽然还是满头汗,但比第一次轻松了些。他坐在沙发上,喝了口水,忽然想起什么:“小白,为什么要练八极拳,别的拳不行吗?”

兔小白的声音顿了顿:“八极拳讲究‘刚猛直接’,最适合应对突发情况,比那些花里胡哨的拳术实用。等你先把这个练出点模样来,咱们再学别的。”

德颐点点头,心里越发觉得兔小白靠谱。

他揉了揉腿,又活动了下肩膀 —— 。

“今天就到这儿吧。”

兔小白的声音软了下来,德颐毕竟不是年轻人了,他这个年纪经不起太大的折腾,真要累倒下,那可糟糕了。

德颐起身收拾上楼。

洗漱完躺在床上,德颐闭上眼睛,脑海里还在回想扎马步的要领 —— 脚尖内扣、膝盖不超过脚尖、气沉丹田…… 不知不觉间,就顺着心法的节奏睡着了。

腕间的水膜泛着淡淡的微光,兔小白的声音轻轻响起,像是在自言自语:“慢慢来,总能把他教出来的…… 下次再遇到安三那种货色,也不至于只能挨打了。”

月光透过窗户,温柔地洒在床铺上,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德颐就醒了。

他没赖床,直接走到客厅,按照兔小白教的要领扎起马步。

经过昨晚的练习,今天明显熟练了些,虽然还是会发颤,但坚持的时间更长了。

“不错不错,比昨天稳多了!” 兔小白的声音带着笑意,“再坚持五分钟,然后去吃早饭。”

德颐咬着牙坚持,直到腿酸得实在撑不住,才停下来。

他活动了下腰腿,感觉身体比平时轻快了些,像是气血都通畅了不少。

吃过早饭,德颐下楼来到书房继续练功。

刚将心法练习一遍,就收到了叶明海发来的微信:“德老弟,饭店位置我发给你,中午不见不散。”

随后,叶琳发来微信,告诉他上午要带七妹去打预防针,下午4点后再送她过去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