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眼神一凛,毫不畏惧地策马迎上。
陈南的剑法是从罗刹骑作战手册里学的,简洁、高效、致命。
杀的匈奴人骑兵胆寒,如下饺子般坠地。
可惜匈奴人数太多了,还是让他们的骑兵突围跑掉了。
金无术率领的大军也已经解决完他那边的匈奴人,浩浩荡荡的开赴过来。
他的目光复杂,有胜利的喜悦,有一丝被“利用”的不快,但更多的,是对眼前这位年轻将领的审视与认可。
“你就是陈南是吧,盛名之下果然无虚士!本将今日,算是为你做了嫁衣。”
他话语中多多少少有对陈南把匈奴主力诱骗到他所在地方的不满,但更多的则是赞赏。
陈南在马上拱手,不卑不亢:“金将军正面破敌,居功至伟。末将不过是依计行事,侥幸拿下空城,岂敢贪天之功?此战首功,自当是将军的。”
他主动将姿态放低,把首功让出。
金无术闻言,脸上的些许不快顿时烟消云散,哈哈大笑起来。
大老远从京城到这里来,为的是啥?不就是那些战功吗?
“好!不居功,不自傲,是条好汉子!此番大捷,我定向陛下为你请功!”
夕阳的余晖洒在刚刚经历血与火的战场上。
陈南看着正在清扫的战场,心中并无太多喜悦,只有一片澄明。此战,算是把大乾的士气打回来了。
近十万士兵的损失,对草原来说不算小,但也绝对不算多。
恐怕草原不会善罢甘休,还会派人打过来。
而朔北还有史独秀这个逆贼没处理呢!
神木灼和乌木沉香,带着六千多残余骑兵,灰头土脸的溃逃。
离开草原时十多万大军,回去的连一万都没到,这让神木灼十分窝火,草原的军队,何时如此狼狈过?
旁边的乌木沉香头发都散了,却似疯似癫的大笑起来。
“国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神木灼没好气的看着乌木沉香,此行如此狼狈,有什么好笑的?
“我笑陈南无谋,金无术少志,此地乃是我们撤回草原的必经之地,若他们在此设伏,我等插翅难飞,本以为陈南料事如神,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话音未落,大地一阵震动,谢桂英带着五千轻骑前来追击。
自从上次贪功冒进,害死几千弟兄之后,谢桂英一直想为他们报仇,今天就是最好的机会。
“杀!”
喊杀声震天,吓得匈奴残存部队仓皇北逃。
“那个披头散发的就是匈奴国师乌木沉香,活捉他,赏千金!”
乌木沉香就是害死谢桂英带领的三千弟兄的罪魁祸首,自然不会放过他。
乌木沉香吓得连忙把头发剃了。
“穿黑衣服的就是乌木沉香,给我追!”
乌木沉香又连忙把衣服脱光,全然不顾寒冷的天气。
“那个短头发,没穿上衣的是乌木沉香,拿下他!”
“尼玛!”
这下乌木沉香没招了,头发和衣服没了,他总不能变出来吧?
在谢桂英的特殊关照下,乌木沉香很快就被追上拿下。
神木灼鞭子挥的马屁股都快抽烂了,这才勉强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