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站在后方另一侧位置的是楚家大小姐楚钰柔。
她目光游离，带着一丝茫然与悲哀。
至于林安琪，则并不在这个房间里。
王霖没叫她来的原因也很简单，她是孕妇，屏幕里的这些画面实在过于少儿不宜，充满了血腥、暴力和性侵害，不能吓着她腹中的宝宝。
“怎么说，看完都有什么感想？”
良久，王霖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是嘲讽还是感叹，“没有了规则和光明的制约，人类和野兽并没什么区别。”
他的话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无人应答。
其他四女都沉浸在不同情绪中，电脑屏幕上的光映在她们脸上，变幻不定，如同她们此刻复杂难言的心境。
原本信息技术室里只有王霖和负责监控的宋君瑜两人，当山谷避难区的暴乱初现端倪，尤其是那些突破人性底线的恶行开始上演时，王霖偏头让宋君瑜去把另外三女叫了过来。
之所以这么做，自有其深意。
他就是要让这些被他庇护在羽翼下的女人们亲眼看看，一旦失去他的庇护，外面那个失去秩序和光明的世界是何等残酷、丑恶与危险。
他要让她们深刻认识到，只有乖乖待在他王霖身边，依附于他，取悦于他，才能继续维持眼下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
这也是他潜移默化进行pUA的一环。
而且也果然如同王霖所预料的那样。
沉默片刻后，白洁率先提出了疑问：“外面的天怎么还没亮？而且他们...他们怎么会突然就做的这么极端...？”
她似乎无法找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画面中的暴行。
王霖接过话头，目光扫过身边四女，说：“因为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夜晚了。”
他指向屏幕，“永夜天灾，已经正式降临。”
他顿了顿，让这个消息充分冲击她们的认知，然后继续说道：“如果我所料不差，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可能是数月，甚至更久，我们都将见不到太阳。”
“黑暗，将会成为外面世界的唯一常态。”
这个消息如同重磅炸弹，除了提前从王霖那里知晓部分内情的宋君瑜还能保持表面镇定外，白洁、郑恩爱和楚钰柔三女闻言，皆是心头一震，满脸的难以置信！
永夜天灾！？
没有阳光，植物如何生长？
生态系统如何维持？
人类...又将如何生存？
联想到屏幕上正在发生的惨剧，她们瞬间明白了，在永恒的黑暗笼罩下，人性的沦丧和世界的崩坏，只会比她们看到的更加彻底和恐怖！
一股寒意从她们的脊椎骨窜起，瞬间席卷全身。
王霖将她们的反应尽收眼底，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初步达到。
感受着身边娇妻美妾的不安，他的右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了身旁白洁那穿着丝质居家裤的如玉美腿上，轻轻拍了拍：“行了，都别瞎想了。”
“咱们这防空洞里的能源储备和电力系统，就算让你们可劲儿地造，十辈子也未必能耗尽。”
“简单的来说就是，光电、干净的水源、食物...所有正常生活里需要的东西，这里都不缺。”
“不过你们也看到了。”
王霖抬了抬下巴，指向屏幕上仍在持续上演暴行和混乱的红外画面，声音低沉了几分：“就这么一个一百多号人的小小避难区，在失去秩序和光明后，都能瞬间变成这副鬼样子。”
“想想看，外面那些规模更大、人员更复杂的人类聚居区，在永恒的黑暗降临后，为了争夺有限的资源，为了活下去...正在上演的行径，比起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些，只会更加恶劣、更加没有底线。”
他并没有直接说这里才是唯一安全的地方，也没有借此机会命令她们以后必须更乖一点。
有些话，点到即止就够了。
真正的恐惧和顺从，需要她们自己在脑海里反复咀嚼、想象、放大，最终完成自我说服和精神依附，俗称自我攻略。
效果立竿见影：
聪明理智如宋君瑜，从王霖让她去叫白洁等人来观摩的那一刻起，就看穿了他这番操作背后的小心机和掌控欲。
不过她对此并不反感。
王霖除了有点儿好色花心以外，其他方面的强悍是事实。
而且这个家伙说的也没错，她能有现在的生活，都是因为有这个家伙在。
女人骨子里都是慕强的，即使傲娇如宋君瑜，也不例外。
白洁脸色更白了一些，她不由自主地想到：如果当初没有遇到王霖，就算自己运气好侥幸活到了现在，以一个单身女性的身份，在这种永恒的黑暗和混乱中，恐怕早就被别有用心的歹徒盯上，进而...
她不敢再深想下去，那种无形的后怕让她对眼前这个有时很混蛋的男人，产生了一种更复杂的依赖。
郑恩爱看向王霖的眼神中，则又多了几分毫无保留的依赖和钦慕。
她心里暗道：还好当初主动上门求主人收留当女仆，有主人在才有了她现在衣食无忧的幸福生活，以后一定要更加尽心尽力地服侍主人，报答这份恩情...
楚钰柔想的要更多一些。
她怔怔地望着屏幕上那如同炼狱般的红外影像，心思却早已飞到了数百公里之外。
那座她曾经生活、工作，也是她家族根基所在的沪城安全区。
她在想，沪城安全区...现在怎么样了？
沪城安全区的规模远非这个小小的山谷避难区可比。
人口密集，势力错综复杂。
那里......是否也正在上演着甚至比屏幕中更加惨烈、规模更大的人性悲剧？
她的父亲现在是否安全？
楚家在安全区内虽然是青帮四大家族里势力最大的一个，但在彻底失序的环境下，必然要大打折扣。
楚家的其他人，她的叔伯、堂兄弟姐妹们，他们又身处何地？
是躲藏在相对安全的住所里，还是已经不幸卷入了暴乱的旋涡？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一丝刺痛。
她多么想立刻插上翅膀飞回沪城，确认家人的安危。
但她也知道，这根本是痴心妄想。
且不说路途遥远、危机四伏，单单是身边这个掌控着她一切的男人就绝不会允许。
......
pS：进小黑屋了，明天请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