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一)
一想到自己即将沦为实验耗材被反复折磨至死,这些R国俘虏便惶恐不已。
其中一些人甚至吓得痛哭流涕,对着押送的士兵下跪连连求饶。
这一举动,直接给那些士兵整的有点儿不会了。
又是下跪又是哇哇哭的,叽里咕噜说啥呢?
对于R国语,他们仅仅能听懂雅咩蝶、哦噶桑...这种词汇。
所以这些病号儿俘虏哭求了那么久,纯属白费功夫。
不过,他们预想中的刑具并没有出现,只有简单但干净的病房。
每个房间里有四张行军床,床上铺着素色的床单,旁边摆放着基本的个人用品。
一个水杯,一个脸盆。
随后进入房间的,是拿着医疗箱的医护人员。
“躺好,我们需要进行检查和用药。”
“体温测一下。”
“张嘴。”
为了方便,基地特地安排了会R国语的医护人员过来。
其指令简单直接,每一个动作都很专业。
冰凉的听诊器贴在胸口,体温计塞到腋下,然后是分发药物、注射针剂......一切都在沉默而高效地进行着。
直到所有诊疗环节结束,躺在床上的扶桑病号们还都是懵的。
没有虐待,没有被侮辱,反而......好像是单纯的在治疗他们的病!?
他们瞪大眼睛,看着医护人员忙碌的身影,感受着药物注入血管带来的细微刺痛,大脑一片混乱。
这与他们从小接受的关于华国人残暴、野蛮...以及无理由仇视R国人的教育宣传截然不同,也与他们这段时间亲身经历的雷霆手段和血腥镇压形成了荒谬的对比。
“华国人...不是要杀我们?”
“这是在给我们治病?”
“为什么...?”
待医护人员和士兵都关门离开后,窃窃私语在病房里响起。
华夏人的行为逻辑仿佛被割裂成了两半。
一方面,对于任何形式的反抗和骚乱,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士兵都会毫不犹豫地施以最残酷的镇压,杀伐果断。
先前在营区里就是最好的证明。
另一方面,对于他们这些被确认有疾病的俘虏,华国人却又似乎遵循着某种底线,提供了人道的医疗救助。
这种矛盾让这些扶桑病号感到无比迷茫。
恐惧并未完全消散,但一种更加复杂的、混杂着惊疑、侥幸乃至一丝微弱希望的情绪,开始在他们心中滋生。
当然,他们并不会天真地认为这是出于华国人的好心。
短暂的懵逼过后,他们猜测华夏或许人只是不希望疾病在营区中蔓延,影响其他R国俘虏的价值。
或许,这只是华国人的糖衣炮弹,另一种形式控制的控制手段...
真相到底是什么,他们不得而知。
但无论如何,重要的是他们还活着,并且正在接受治疗。
白色的病房里,只剩下病号们粗重而困惑的呼吸。
...
另一边,在那座临时搭建的棚户营区内。
虽然之前那场短暂的骚乱被华国士兵以雷霆手段强行镇压了下去,可枪声和人命带来的影响并未消散。
他们之所以挤破头也要弄到一个名额离开R国来这儿,主要原因就是不想死。
可在目睹了那几位同胞被华国士兵枪决,以及上百名同胞被带走后,深深的恐惧如同无形的瘴气,弥漫在每一个扶桑俘虏的心头,驱之不散。
在营区相对僻静的角落,或是利用简陋棚屋的遮挡,几群人偷偷摸摸地聚集起来,压低声音试图商量对策。
交谈时,他们的眼神惶恐不安,不时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各位,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必须想办法......”
“对,不能再这么下去了,狡诈的华国人这是在温水煮青蛙,想一批一批慢慢的把我们全杀了。”
“可恶,枉我之前花了那么多钱贿赂三井那个混蛋...”
...
“可...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这些R国俘虏压低了声音的讨论持续了老半天,最终只能陷入无力的沉默。
自从在军港码头下船前,他们就被强制换上了这身屈辱的橘色囚服。
所有个人物品,哪怕是可能磨锋利一点的金属片,都早已被收缴一空。
赤手空拳,如何对训练有素又全副武装的华国军队?
更别提到现在为止,他们都还没进过食,四肢绵软无力了。
除此以外,环境也是一个重要阻碍。
永夜结束后的极昼,让天空永远时刻保持着明亮。
没有黑暗的掩护,任何一点异常的聚集和任何试图越界的小动作,在营地四周高耸的了望塔、监控探头以及频繁巡逻的士兵小队面前,都无所遁形。
而反抗的代价...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起了那几个被当场突突了的闹事同胞。
“是啊,我们...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人群中,一个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说出了所有人都不愿承认,却又无法反驳的事实。
一股无力回天的绝望感,迅速扩散至整个营区。
他们这七千多人,现在就如同七千多只待宰羔羊。
如果华国人想要他们死,他们甚至连挣扎一下都做不到。
唯一的选择似乎就是像现在这样,麻木地等待着。
等待着不知何时会降临的命运转折。
营区内,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R国俘虏们大多沉默地蜷缩在自己的铺位旁,眼神空洞,失去了光彩。
交谈声变得极少,即使有,也充满了悲观和宿命论调。
他们逃离了故土的丧尸和战火,却陷入了另一种或许更为漫长的、精神上的凌迟。
在这里,他们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尊严。
几个小时在死寂与压抑中缓慢流逝。
极昼的光线毫无变化地倾泻在岛上,使得时间的流逝愈发难以捉摸,只加深了等待的煎熬。
就在这片沉闷得如同凝固了一般的死水中,营地入口处忽然有动静传来。
沉重的军靴踏地声由远及近,整齐而富有压迫感。
只见一名神色冷峻的华国军官,带着一队荷枪实弹、眼神锐利的士兵再次出现在了营区的主干道上。
他们的出现,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