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一)
随着第二波扶桑俘虏的抵达和接收流程的完成,舟山群岛基地作为“俘虏培训营”的地位被正式确立。
得益于首批俘虏数月来积累的开荒拓土、农业种植及内部管理经验,尤其是以井上雄彦为首的三百五十名R国俘虏管理层的存在,这批新到的七千五百多名俘虏,在生存本能的驱动和既有框架的约束下,比他们的前辈更快地走上了正轨。
即开始适应高强度劳作、强制性学习和严格管制的生存模式。
然而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七千多个活生生的人被置于高压之下,总会有不甘屈服、试图挑战规则的存在。
很快,俘虏营区内便冒出了几十个不服管教的刺头。
他们或是在劳动中消极怠工,或是在学习时公然顶撞,甚至私下串联,煽动对井上雄彦等管理者的不满情绪。
矛盾最终在一次分配物资时爆发。
几名刺头借口分配不公,带头哄抢,并与上前制止的井上雄彦及其手下的管理者发生了激烈冲突。
推搡很快升级为拳脚相向,场面一度失控,险些闹出人命。
消息被火速报至负责该岛屿防务与管理的华国军官那里。
军官闻讯,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只有一丝“果然来了”的了然冷意。
他立刻点齐一个全副武装的连队,迅速赶往俘虏营区。
此时,营区内气氛紧张,双方还在对峙叫骂。
华国军队的出现,瞬间让场面凝固。
军官无视那些刺头色厉内荏的叫嚣,直接下令:
“所有涉事闹事者,全部拿下!”
士兵们如虎入羊群,精准地将那几十个带头闹事的刺头一一揪出,粗暴地反剪双手,押解到营地中央的空地上,强迫他们跪成一排。
从井上雄彦等人口中了解完情况后,军官站在这些刺头闹事者面前,目光如刀。
扫了两眼后,他转向聚集起来、被迫围观的所有俘虏,声音通过扩音器冷硬地传开:
“现在,宣布对这些扰乱营区秩序者的判决!”
“罪状一:聚众闹事,扰乱公共秩序!”
“罪状二:殴打管理人员,危害公共安全!”
“罪状三:哄抢物资,浪费粮食!”
“罪状四:散布消极言论,蛊惑人心!”
……
林林总总,军官罗列了八大罪状。
“数罪并罚,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直到此刻,那些原本还心存侥幸、以为法不责众或者最多关禁闭的刺头俘虏们,才真正感到了灭顶的恐惧。
“呀,哒咩!”
“私たちは间违いを知りました!”
“再也不敢了!求求您!”
“お愿いです、今回は私を许してください!もう二度とそんなことはしません!”
哭喊声、求饶声顿时响成一片,有人甚至试图磕头。
但军官只是漠然地无视了所有哀求,干脆利落地一挥手:
砰!砰!砰!砰!
砰!砰...
站在队列侧旁的士兵们毫不犹豫地同时举枪、瞄准、扣动扳机。
枪声在七千多双眼睛的注视下爆响,子弹精准地射入了那些跪着的俘虏身影。
求饶声戛然而止。
鲜血瞬间染红了他们身上的橘色囚服,身体在子弹的冲击下抽搐着倒地,激起一片尘土。
整个营区,死一般寂静。
只有硝烟味和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所有围观的俘虏,无论是新来的还是早期的,都面色惨白,浑身颤抖。
军官环视几眼,随即冷声开口:
“这就是挑战规则、扰乱秩序的下场,你们都给我记住了!”
“现在,所有人回到各自岗位和宿舍,给我写一份观看心得交上来!”
“还有,今天的劳动和学习任务,照常进行!”
话音落尽,军官就带人离开了。
来的匆匆,去的利落,全程毫不拖泥带水。
只留下了那几十具倒在血泊中、迅速冷却的尸体,以其最直观也最残酷的方式,给所有第二批俘虏上了抵达舟山群岛后最为深刻的一课。
这一幕,同样深深刺激了以井上雄彦为首的三百五十名老资格管理者。
他们站在围观人群的前排,眼睁睁看着那些不久前还叫嚣不服的同胞被干脆利落地枪决,心中涌起的不仅是震慑,更有一种兔死狐悲、命运轮回的冰冷寒意。
井上雄彦不禁想起了数月前,自己等人刚刚踏上这座岛屿时的遭遇。
那时,不也有几个试图反抗或煽动的同胞,倒在了这位华夏军官手下士兵的枪口之下吗?
历史仿佛在重演,只是这次,他们从待宰的羔羊,变成了站在行刑者一侧的......帮凶?
或者说,是另一种形式的待宰羔羊。
他们清楚自己这点看似凌驾于普通俘虏之上的微末权力完全来源于华国人的赋予。
在那个华夏军官眼中,他们与地上那些刚刚变成尸体的刺头并没有本质区别。
都是需要被管理、被利用、必要时可以随时舍弃的东西。
所谓的管理者身份,不过是套在脖颈上的一副稍显精致的枷锁,方便他们去驱使更多同类罢了。
只要不听话,或者失去了利用价值,杀了也就杀了。
这种认知带来的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和自保本能。
他们比新来的俘虏更清楚这套体系的冷酷与不可挑战。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井上雄彦和他的管理团队,以一种近乎病态的卖力和严苛,投入到了对第二批俘虏的调教工作中。
他们更加严格地执行华国方面下达的每一项指令,更对任何微小的懈怠或不满迹象都报以最迅速的打击。
而另一边,经历了那场死亡教育的第二批俘虏们,也彻底老实了下来。
反抗的代价不再是抽象的威胁,而是眼前尚未清理干净的血迹和同袍冰凉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