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部王庭却混乱不堪,执行能力低下,竟然没有派出一兵一卒去阻拦。
中部汗王庭,大汗乌稚那邪在惨败与痛失二子一将后,数次昏厥吐血。待到了王帐后,已然虚弱不堪,无法维持正常行走与进食,整日都需有人伺候。一日能睡数次,脸色灰白,眼神空洞,双眼凹陷。
乌稚那邪甚至担心自己熬不到立春了,便趁着还有意识,将大军指挥权全部交予大将达达尔。
话还未说全,乌稚那邪早已气喘吁吁。随后便再行睡去。一副气若游丝,行将就木之象。
达达尔虽然接管了军权,但自己所部在此番侵曌时,大伤元气,仅仅回来五千多骑。
而中部草原其余各部加起来还拥有四万骑,尤其是留守之人,也是四大将之一的若塔手中,还拥有一万五千完好无缺的精骑。实力并不算最强的达达尔已然震慑不住诸位贵族头人。
许多贵族都知晓,大汗这次怕是熬不住了。众多将领心中都盘起了算计,如何筹谋未来,如何站队,早就暗流涌动。
佣兵最多且更年轻的云达部首领若塔,怎甘愿向达达尔低头,任其调遣?
当达达尔知晓北地草原出兵东原时,便令若塔直接趁虚出兵北地。若塔担心自己这么一走,大汗忽然归天,拥有最大草场、最多牛羊财富的汗王庭便会被达达尔一口吞了。
故此,若塔当着众将的面,大哭一场,声称要守护大汗,不舍离开大汗半步,嘴上说着大汗如此,当将领的痛心疾首,恨不得立刻去死。
这么一哭,哭得撕心裂肺,之后直接晕厥过去。被人抬走,当然,这是演的。达达尔心中对其一阵鄙夷,却无可奈何。云达部只认若塔,达达尔根本指挥不动。
若塔这么一带头,乌稚那邪的五子与七子也不服从调遣,各自行事,还经常把兵败的责任推到达达尔身上,极尽挖苦。
已然年近五十的达达尔身心俱疲,顶着巨大的压力,却难以作为。作为乌稚那邪最忠诚的将领,达达尔已然问心无愧。
后来,只有四大将之一的迪巴拉伸出援手,自愿听其调遣。可迪巴拉在侵曌大战中,损失更加惨重。麾下仅剩两千乌军。
达达尔不敢轻易将其调走,万一大汗归天,中部草原内讧,迪巴拉是相对实力强些且能和自己站在一起的唯一一位大将,不能轻动。自己更不敢轻动,只要一动,相信若塔那小人极可能会在第一时间控制汗王庭,霸占大汗全部财产。
就这样,中部乌军接连错过三次良机,一为趁虚进攻北地草原平叛,二为接应前来投靠的东原残部,三为阻击从南方突破中部草原进入东原的公孙衍。
如此形势,达达尔只能仰天长叹,看着乌稚那邪那张还在沉睡灰白的脸庞,轻言问道:“大汗,兄弟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