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赏终于下来了,西疆众将也松了一口气。公孙擎对都城好似十分忌惮,令将官明日一早启程,想要饮酒作乐,可以,出了天权城,出了权州,衡州也好,阳州也罢,都可欢庆一番,唯独不能在权州,尤其是天权城。
众将低头应允,乖乖的待在大将军府,关起门来饮酒吃肉。
多日的严令,令文莺没有机会去拜访叶可近,当初让自己脱困,西去光州投军,便是此人的建议。随后在西疆的扶持也跟其有直接的关系。自己四年能从一介小卒升到如今的四品武将,叶可近的支持绝对离不开。在文莺心中,叶可近是长辈,也是半个老师。
文莺也知,叶可近这种高官名士如此帮自己,自然也有需要他效力的时候,那就是为他皇子派效忠,成为皇子派的鹰犬、利刃。
世上没有免费的伙食,文莺自然理解,况且,父亲之死也跟越王派脱不了干系。当初迟迟不见援军,便是太后派与越王派的势力从中作梗,父亲孤军硬抗十万幽军之事历历在目。
鹰犬便鹰犬,只要天下太平,父亲大仇得报,一切都值得。
正当文莺考虑与公孙擎说说,想出门拜访叶可近时,大将军府进来一小厮,装扮成送菜的伙计,其实就是叶可近的心腹家丁,特来寻文莺。
公孙擎也要给叶可近面子,便让其进来了。并叫来文莺,将二人安排在一间独立无人的房屋内。
那家丁通报了自己身份,文莺惊讶一声赶忙回道:“小兄弟,十分抱歉,回到都城,就想第一时间拜访叶伯伯,但都城人多眼杂,贵族遍地,大将军不许我等轻易外出,以免惹了祸端,丢了到手的官职,故此,一直未曾拜访叶伯伯,向叶伯伯赔个罪。”
家丁也十分客气,回道:“无妨,将军的苦衷家主理解,就算前几日将军拜访家主,家主也不方便见,家主特意嘱咐将军,都城派系斗争激烈,此刻不便相见,特写下手书一份,请将军一阅。”
随后,家丁解开腰带,将腰带扯出一个口子,手指伸进去,这才掏出一封折叠在一起的书信。看来叶可近谨慎的很。
文莺接过书信,打开一阅,确实是叶可近的亲笔书信。
信的大概意思先是恭贺了文莺的远征之功,其次解释了为何不便相见,最后告知文莺,先且回到西疆等待,想报父仇,耐心等待,专心治军,一年之内,必有办法将文莺调动到衡州或者权州,为东线征战做准备。
文莺看罢,悬着的心也开始放下,东征幽人,收复枢州,为父复仇,是自己一生的执念。
但文莺总觉得还差什么,开口问道:“叶伯伯可还说其余之话?比如两派之间。。。。。。?”
家丁赶忙打断文莺,“将军慎言,关于此事,日后必有仰仗将军的时候。”
言外之意文莺也听明白了,将来两派斗争,肯定需要自己出力,自己是带兵的武将,若需要自己出力,还能有何事?武力兵谏?
想到此处,文莺心中一惊,心跳不由加快,脸色一白。
家丁深鞠一礼,退出大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