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哭得期期艾艾,一旁的魏忠道:“这些钱财倒也罢了,只是私带信件出宫,这可是重罪。”
沈星河问魏忠:“你可看这信了?”
魏忠点了点头,又道:“虽然信中看不出什么,但这也不能是说明于氏清白,有些歹人,往外传递消息,是不用明语的,都是用的暗语。”
他顿了下,煞有介事道:“所以嘛,要想查出真相,必要严刑拷问才行。”
这话一出,于氏吓得连哭都不敢了,惶恐着给沈星河磕头:“娘娘饶命,妾身真的不是什么歹人啊,妾身就是心疼女儿,写信问候问候。”
说着说着,她吓得哇哇大哭起来,一旁的魏忠厉声斥责道:“娘娘面前,岂容你放肆。”
一个先帝的末等嫔妃,在这深宫里过得不如个奴才体面。
于氏被魏忠训得立马止住了啼哭,却愈加惊恐起来,整个人跪在地上不住地颤抖。
沈星河便道:“本宫亲自看看这信。”
说完,金风将信拆开,信笺内容并不长,沈星河眨眼间便从头看到了尾,都是些安慰的话,并没有什么不妥。
于是便道:“不过是寻常信笺,于氏且起来罢。”
于氏感激不尽,又给沈星河磕头,这才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一旁的魏忠见状,上前说道:“娘娘初掌后宫,不知这里头的凶险,奴才劝您凡事不能只看表面。”
魏忠白日里他刚受了沈星河申斥,眼下是急着在主子跟前表现。
沈星河却坚持道:“此事就这样揭过吧。”
于氏感激不尽,沈星河安慰了她两句,又发落道:“私携物件出宫,到底是于宫规不合,本宫便罚你两个月俸禄,你可服气?”
于是复又跪地,叠声道:“服气服气,妾身多谢娘娘大恩。”
等人走后,沈星河问金风:“那个静文公主夫家犯了何罪?”
金风想了想,回道:“奴婢也不大清楚,好像是静文公主的驸马与人起了争执,误伤了人命。”
沈星河问:“他跟谁争执?”
金风道:“是睿亲王的孙子,名唤赵熙的。”
“就是那个人尽皆知浪荡公子赵五郎?”沈星河问。
金风道:“正是他。”
又道:“赵熙行为放浪,静文的驸马惹上了他,着实倒霉。”
沈星河叹了口气,吩咐金风:“从于氏那里查获的物品,你想法子给静文公主送过去吧,她怀着身孕,丈夫又入狱,也是可怜。”
金风答应着出去办事。
终于处理完了这一整日的庶务,已经是月上枝头,沈星河沐浴过后上了床,眼睛一闭,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与周公约得正香,却被金风给摇醒:“小姐,您快醒醒。”
沈星河困得睁不开眼,迷糊着道;“宫里又出事了?”
为了帮赵延管这个后宫,真是要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