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正在这里与贞宁说话,只见赵延从雍和宫里出来往这边来,贞宁对着沈星河莞尔一笑:“陛下来了,我不在这里打扰娘娘和陛下说话了。”
又道:“实不相瞒,我心里是有些惧怕娘娘的厉害的,是陛下让我来跟您澄清,可见陛下是多么在意娘娘,娘娘可别辜负了陛下的一片心意。”
说罢,贞宁便缓缓而去,瞧着赵延朝着这边走过来,沈星河眨了眨眼,也没立在原地等他,故意慢腾腾地往前走,走了一会儿,却没听到赵延唤她,更没见他追上来,沈星河忍不住回过头去,只见赵延已经走去另一条相反的路了。
这下,她可忍不住了,忙开口唤他,赵延挺拔的背影随之一顿,然后,他跟着慢慢地转过身来,深邃的眸光朝她看过来,薄唇微启:“何事?”
沈星河紧着步子朝他走过来,嗔着他道:“陛下明明见臣妾在那边,怎么也不过去?”
赵延淡淡一笑,反问她道:“你明明见朕过来了,为何不等?还要走?”
这男人,真是难搞!
沈星河嗔了他一眼,娇声娇气地回道:“臣妾比陛下足足小了五岁呢,陛下也不知让让臣妾。”
赵延反问了句:“你还要朕怎么让着你?”说着,他对着她哼了声:“朕纵得你都敢当众骂朕了,我天底下,简直找不出比你还放肆的。”
沈星河羞愧地垂下了头,片刻后,她复又抬眸看向他,一双眼秋水般的清亮,声音里带着娇柔:“陛下莫要生臣妾的气了,臣妾也是太在意陛下,所以才会吃醋,方才贞宁已经与我澄清了误会,臣妾已经知道错了。”
“你能知错就好。”赵延声音沉了沉,板着面孔,教训她道:“身为执掌后宫之主,怎能一味地意气用事?往后,你且要戒骄戒躁,必要好好改改你这浮躁的性子。”
沈星河温顺地回应道:“臣妾谨记陛下教诲。”
见她态度尚好,赵延满意地点了点头,遂道:“朕还有政事要处理,要去勤政殿了。”
说着,他抬脚就要走,刚迈出一步,又被深星河给唤住。
“陛下政务辛苦,臣妾想亲手给陛下做一顿晚膳,陛下今晚能来漪澜殿吗?”
秋日的暖阳透过绿树缝隙斑驳地映在她面上,那眸光纯得似水,可脸上的笑意又透出致命的妖娆抚媚,纯与欲,在她身上融合得恰到好处。
她迎着赵延的目光,声音甜得浸润着蜜汁一样:“陛下能来吗?”
“说不准。”赵延解释道:“今日政务繁多。”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漪澜殿,沈星河还是让下头的人预备着了。
她这宫里头有小厨房,但厨娘到底是宫里的,一应手艺脱不开宫中惯例,沈星河便唤来了玉露。
玉露是个手巧的,尤其精通厨艺。
“奴婢只怕我做的菜入不得陛下的口。”
沈星河摆了摆手:“我给他的是心意,只要他知晓了我用心,那便够了。”
玉露忙着将做好的膳食放进热腾腾的蒸锅里,嘴上打趣着主子:“小姐您口口声声说给陛下做晚膳,进了厨房,可是连阳春水都没沾一下。”
沈星河嗔了眼小丫鬟;“小蹄子,休要嘲笑。”
说完,起身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我回去睡会,等你做完了再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