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延将沈星河放在床上,正要抽身离开,她抓住他衣襟,嘴里呢喃着:“留下,求你,帮帮我。”
小女人脸上潮红,眼尾亦是红红的,温热的呼吸透着暧昧的欲望,一下一下地扑在赵延的面上。
赵延毫不犹豫地拿开纠缠住他的手臂,随即利落地抽出身来,没一会工夫,端来一盏凉茶过来,单臂扶起软绵绵的女人,喂着她喝下。
沈星河几乎是狼吞虎咽一般地喝干了整盏的茶。凉凉的液体入腹,让她觉得舒爽了不少。
“还要。”她沙哑着嗓子对赵延道。
赵延将她靠在床头,复又倒了一盏茶给她,这回,沈星河没用他喂,自己接过来咕嘟嘟地喝了下去。
身上不那么燥热了,但依旧难受。
身体里好像有一团火种在烧。
她滚在被子里,双手紧紧的攥着被角,不断地发出呻吟。
赵延掀开锦被,复又将她抱去了浴室,他为他倒好洗澡水,然后将她泡进了浴桶里。
慢慢地,不知过了多久,她身体里的那一团火种终于被熄灭了,可身上却像是被抽干了一半,提不起半点力气,到最后,她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昏昏沉沉地陷入进一片黑暗。
等沈星河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晌午。
明晃晃的太阳从窗棂里射进来,她慵懒地睁开眼,身上还是没力气,只是已经不难受了。
外殿里,隐隐约约有交谈声透过殿门传进来。
“这阵子,朝中对小女星河多有非议,小女虽顽劣,但老臣可以性命担保,她绝不可能有害人之心,那些齐女的死,不会是她做下的。”
是她父亲,永安侯。
只听赵延道:“永安侯且放心,朕虽然将良妃安置在这里,但并没有要怪罪她的意思。”
顿了顿,又道:“朕与良妃好得很,昨夜,良妃还与朕对饮呢,只是她不胜酒力,才饮了一盏,便醉了起来,宿在了朕的寝殿,到这个时候还没起身呢。”
听了这一番话,让沈星河不由得想起昨日种种。
懊恼,羞愧,怨恨......复杂的情绪在她心里蔓延开来,不是个滋味。
门外传来永安侯爽朗的笑声:“小女有陛下护着,老臣就放心了。”又道:“前阵子,老臣的嫡孙因故伤了腿,多亏了陛下的太医妙手回春,现下,老臣那孙儿已经无碍,陛下厚恩,老臣没齿难忘。”
只听赵延道:“永安侯为朕养出了良妃这般懂事的女儿,时常给朕惊喜,朕能过上今日这般快活的日子,倒是要感谢爱卿呢。”
永安侯哪里知晓自己宝贝女儿做出的桩桩好事,自然也听不出皇帝话里的暗讽,还跟着附和着夸赞着:“小女虽然顽皮了些,但的确是个懂事的。”
沈星河躺在床上,听着二人的交谈,一张小脸儿羞得通红。
没过一会儿,内殿的门‘吱嘎’一声被从外打开,赵延身着明黄龙袍,迈着端稳的步子走了进来。
“醒了?”他对着她道。
沈星河不敢去看他,准确点说,是她羞于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