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拂袖而去。
这下,沈星河可傻眼了。
她是真的激怒了赵延。
李德全瞥着沈星河,长长地叹了口气,怒其不争道:“娘娘啊,奴才活了一大把年纪,您可真是让老奴长见识了,哎呀呀,人家都是百般的顺着陛下来,您倒是好,脾气一上来,比陛下还要硬上三分,啧啧啧.....”
沈星河也暗暗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
对于赵延,她不过仅仅是利用而已,她是应该千方百计地哄着她,勾得他真心后,她就要溜之大吉了。
何苦去触他逆鳞。
瞧着他愤然而去的背影,不知为何,她心里针扎一样的难受。
也不知是因为被他发落了而让她难以接受,还是因为他无底线的偏袒上阳让她气愤,或是,这里头的缘由连她自己都理不清.......
她不顾李德全和金风的阻拦,想也不想的追了出去。
“陛下——”
她追着唤着他,可他却不理,大步流星的只管往前走,她停住脚步,哭着唤他:“赵延,你等等。”
他还是没理,没一会工夫,那挺拔的明黄身影便消失在了甬道尽头。
皇帝下了旨意,不得耽搁,内侍立马将沈星河送到了北郊行宫。
李德全盯着完成了差使后,来到勤政殿跟赵延复命,在大殿门口,正巧碰见上阳郡主。
上阳停下脚步,问李德全:“我听说陛下将良妃赶走了?”
李德全如实道:“良妃冒犯了陛下,陛下一气之下便将人赶去北郊行宫。”
“谁在门口?”
二人的说话声惊动了里头的赵延,他冲着门口问了句,语气里还带着掩饰不住的愤怒。
李德全压低了嗓子对上阳道:“陛下气得不轻,郡主去劝劝吧。”
上阳往殿内瞄了眼,遂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抛下李德全,迈步进了勤政殿。
赵延正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如冰,案头的奏折堆得老高,他面前却是空空如也,只地上一只茶盏,被摔得七零八落。
见上阳迈步进来,赵延微微叹了口气,然后朝着她扯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来,信口寒暄道:“母后不是留你在她那用膳嘛,怎的这么快就吃完了。”
上阳没接茬,她迈步进了大殿,然后随意在龙案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说道:“我头次见表哥生这么大的气。”
赵延扭过头去,回道:“这个沈星河,简直不可理喻。”
抱怨了一句,他抬眸看向上阳,缓着语气道:“她自来就是个不懂事的,今日冒犯了你,你别放在心上。”
上阳没接茬,而是道:“我看得出,表哥真的很爱沈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