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也跟着咯噔一下。
点开邮件，田晴的回复依旧简洁，没有多余的客套。
但是，在那份图文并茂的，交易日记下方，她惯用的，红色批注出现了。
而批注的内容，让他瞳孔猛地一缩。
不再是冰冷的“情绪”，也不是犀利的反问，更不是一个简单的问号。
那行红色的字，清晰地写道：
“开始用眼睛，而不是用耳朵，和想象交易了。”
钟卫东反复看了三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肯定？
是田晴第一次，明确地，对他表达了，某种程度上的认可！
虽然依旧冷静克制，没有丝毫热情，但这句话的意义，远超之前所有盈利的截图。它肯定的不是结果，而是他思维方式，和观察方式的转变。
用眼睛: 观察客观的量价信号。 而不是用耳朵，听信消息、和小道谣言。 和想象，依赖主观的臆测和幻想。
这短短一句话，精准地概括了，他这漫长而煎熬的初级阶段，最核心的收获。
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混合着巨大的成就感，猛地冲散了，连日来的疲惫，和自我怀疑。他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彻底地舒了一口气，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他知道，这仅仅是一个开始，前面还有更复杂的“时空”概念，等待他去探索。
但此刻，这第一句肯定的价值，重逾千金。
它意味着，他走的路，虽然艰难，但方向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