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走到她身边，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文件，“我今晚就开始整理。不过有个问题，需要你先确认......”
他俯身指向文件上的某个细节，衬衫袖口，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腕。田晴微微一颤，却没有躲开。
“这里，”他的声音很近，“是用近期暴跌案例，还是用我们合作过的，那个做空反击案例？”
“都用。”她的回答简洁依旧，耳根却泛起淡淡的红晕，“要让学员理解，理论的正反应用。”
林夏推门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两人并肩站在办公桌前，手指偶尔在文件上轻点交流，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亲密得恰到好处。
“那个......”林夏犹豫着要不要退出去。
“咖啡。”田晴突然开口，目光仍停留在文件上，“给他也带一杯。”
钟卫东惊讶地挑眉，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关心他的饮食。
“还是老规矩？”林夏会意地笑笑，“田老师双份浓缩，东哥美式加......”
“换成果汁吧。”田晴打断她，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他昨晚熬夜了，咖啡因不好。”
钟卫东怔住了，心底涌起一阵暖流。
林夏离开后，办公室里再次陷入安静。田晴终于抬起头，迎上他含笑的视线。
“看什么？”
“在确认某个重要的时空信号。”
“......专心工作。”
她重新低下头，发丝垂落遮住了侧脸。但钟卫东清楚地看见，她唇角那一闪而过的浅浅微笑。
就像暴雨过后，悄然放晴的天空，有些答案，早已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