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娃掀开一看,周转箱是银元标准箱,每箱约莫一千枚。
精巧的小箱子里竟码着亮闪闪的十两金元宝。
木架上的一个小木盒中塞满一叠叠晋商票号通兑通存的银票,面额从百两到千两不等;
还有一个小木盒放着几张房契;
其他木盒里则是玲珑剔透的玉器、翠绿的翡翠摆件和光润的古董瓷器。
黑娃心想:“啧啧,真不愧是搞了五六年烟土买卖的人,攒下的家底儿够吓人的!”
他冷笑着哼了一声,直接将金元宝箱、木架上及架子上的木盒;三十多个银元周转箱,一股脑儿收进帐篷空间。
只在暗室里留了二十个银箱。
出来后,手起刀落,结果了徐老五和那女人的小命,抹去刀刃上的血迹。
黑娃冲到库房,瞧见师父和老蔡,喊道:“快去西院的暗室里装银箱!”
两人应声,领着十来号人,牵着驮马就过去了。
只见队员们正往驮马背上搬布匹和皮毛,还想装粮食。
黑娃高喊:“别管粮食!只管布匹和皮毛,剩下的驮马赶紧去西院!”
他溜进烟土库房,看没人留意,立马收收收,将装着烟土成品的瓷罐全数收进帐篷空间。
出门疾步奔向后院,这边没出岔子,他让贺金升把熬膏工人押到前院,关进东侧的瓦房。
自己则快步踏进熬膏屋,大铁锅还在咕嘟冒泡。刺鼻的烟土腥味扑面而来。
他屏住呼吸,抄起扁担掀翻铁锅,黑乎乎的膏油哗啦流了一地。
把铁锅也统统收进帐篷空间后,黑娃又窜到隔壁生膏库房。
将一筐筐装满陶罐的生膏原料全数收走,顺道还收了些柴草和木材。
随即掏出火折子,点燃熬膏作坊,刹那间烈焰腾起,噼里啪啦地吞噬梁柱。
黑娃退到前院,望着熊熊烈火冷笑——这害人的毒物,连同徐老五的孽债,今儿个一把火烧个精光!
来到前院,师父已将银箱绑上驮马,寨子马厩里的马全牵了出来,老蔡正吆喝着人马往外撤。
只剩贺金升领着十来个人看守被绑的护院和工头。
瞧见大队人马出院子,黑娃对贺金升低喝:“这些作恶多端的家伙,一个不留!”
说完转身冲进库房,又扫了一眼,把粮食全收进帐篷空间,悄悄拿出了刚才收的木材柴草,点燃库房。
火焰呼啦啦蔓延,吞噬房顶木料,浓烟滚滚如龙。
他身后传来几声“好汉饶命”的哀求和“狗娘养的”的咒骂,接着是沉闷的刀砍响和人倒地的扑通声。
黑娃借着灯光瞥了眼怀表,刚过三点半,得在半个钟头内赶到老鸦滩,收拾那‘断山手’。
黑娃闪身出了寨门,与师父、老蔡、贺金升、刘小丫汇合,麻利地安排:
师父领着后勤组和二虎手下的几个警戒队员,带上几杆火铳,直接返回基地。
贺金升和老蔡带着二十个突击队员和五个快枪手,去端掉“断山手”在老鸦滩的熬膏房,那边的人中毒太深,一个活口不留。
他自己则带着十名突击队员和剩下的六个快枪手,直扑“断山手”在村边的小院。
几队人翻身上马,夜风如刀,割破寂静,人马的影子贴着土路疾驰。
路上,黑娃把再次压满子弹的盒子炮塞给贺金升,告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