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宗义走进铺子,拿起柜台上一味甘草:“掌柜的,这甘草咋卖?”
老头抬起头,扶了扶老花镜:“小伙子要多少?咱这儿的甘草是甘肃来的,比别处的甜。”
章宗义笑了笑:“甘肃来的?我前儿在醉月楼抽了口烟,听说他们的烟膏里加了甘草,是不是用的这种?”
老头的手顿了顿,往屋外瞟了一眼:“小伙子是个明白人,这种事谁说得准呢?”
章宗义放下甘草,摸出几个铜元放柜台上:“掌柜的,这甘草我买了,回家煮水喝。”
老头接过铜元,叹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无底洞啊,害人的东西。”
章宗义把甘草塞进怀里,转身往门口走:“谢了老人家。”
刚迈出门槛,就听见老头在背后嘟囔:“造孽哟,好好的甘草,倒成了害人的玩意儿。”
他慢悠悠往客栈溜达,路过一家木匠铺,见里面还有几人叮叮当当地敲打,木屑乱飞。
想起自己在帐篷空间里休息时,总觉得太空旷不舒服,就想弄两间木屋放进去。
章宗义进店,掌柜的正刨一块榆木板,头也不抬:“师傅打家具?”
“不打家具。”章宗义靠在门框边,“你这儿能造纯木头的房子吗?”
掌柜的停下刨子,抬起浑浊的眼睛打量他:“纯木头的房子?榫卯结构?”
章宗义点头,手指轻轻敲着门框,“要方便拆装,运到外地再拼起来。”
掌柜的笑了声:“简单,我在陕南山里盖过全木的房子,就是费工费料,得多大?”
“来,来,小哥坐。”一看来了大买卖,掌柜的称呼和态度都变了。
章宗义指着木匠铺旁边的住房说,“就造那样大小的,一明一暗的套间,外间当堂屋,里间住人。还得带窗户和门,地板用木板铺。”
掌柜的掐着指头算,拿墨笔画着写着,很快就列了一份材料单子,抬头问章宗义:“松木行不?”
章宗义点点头。看他点头,掌柜的接着说:“松木做主料,两层桐木做隔断,又轻便又隔音。一个月完工,连工带料得95块银元。”
说完,他就看着章宗义,等回话。
章宗义把手伸进怀里,从帐篷空间掏出30块银元,在柜台上摊开:“掌柜的,先付个定金,剩下的完工再结。”
掌柜的一见银元,立马笑容满面:“好说好说,过年都不歇,尽快给小哥弄好。”
说完,两人写了份契约,定了大小尺寸、材料和工期,签字画押。
章宗义收好契约,转身离开木匠铺,天边已经擦黑儿了。
赶回仁义客栈,丁山子、老蔡他们也过来了。
章宗义给几个人安排:
章宗达带人留下过年值班,其他人准备明天回渭北基地。回去时要押运一批货,准备好马车,镖队队员随队护送。
众人听完各自去准备,章宗义回到如意小院。
第二天一早,他就赶到北街后巷新买的院子里,从帐篷空间里拿出150支毛瑟98步枪、15支毛瑟驳壳枪、一部分子弹和10架蔡司望远镜,整整齐齐码在一个房间。
接着,他从空间里取出二十箱洋火和肥皂、二十捆棉布、几十桶菜籽油、五箱白糖、一百盏马灯,整齐地放在另一个房间里。
又把自己买的礼物,糖果、洋酒、丝绸放在旁边。
四处检查没问题,他便锁好院门,返回仁义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