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草若是说认识,还要解释一大堆,不过她和刘婆子从未见过面,算不上认识,“我怎么可能认识一个疯子,像狗一样乱咬人”。
刘婆子被比喻成狗,本就有气,这下更气了,她指着赵然的鼻子,“你给我躲开,不然我连你一块打”。
既然李小草不认识,赵然如何能听一个老太太的话。
“有话说话,谁给你的权利随便打人?”
刘婆子见自己讨不到好处,索性一屁股坐在路中间,拍着大腿哀嚎。
“大家伙给评评理啊,我闺女是这个小杂种的舅母,小杂种害了我闺女,现在又来欺负我这个老太婆呦”!
县城里的人可不少,听到有热闹可瞧,全都围了过来。
人越多刘婆子越兴奋,扯着嗓子诉说自己的冤屈。
“我那可怜的闺女啊,嫁进李家十几年,生下两女一男,前日竟被公婆分家分出来,一文钱都没给,你们说说,谁分家是这样分的?”
围观的人里面有不少闺女出嫁的,联想到自己身上,全都替刘婆子鸣不平。
“哪有这样欺负人的?别说出嫁十几年,就是一年两年,孩子都有了,凭啥说撵人就撵人?”
“那你们没去帮闺女讨个公道?”
刘婆子一听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哪能不去啊,去了去了,我两个儿气不过,就去他们李家讨说法,你们猜怎么着?”
围观的人哪能猜出来,全都好奇追问。
刘婆子再次唉叹一声,“被他们村合起伙来,把我儿子打出来,现在还躺在家里不能动弹,我闺女和女婿就更惨了,被他们村里人扣下不给饭吃不给水喝”。
赵然不管别人,他只问:“既然是李家庄的人欺负你家,你不去找李家人,跑过来找一个孩子的麻烦,你不是欺负人吗?别人惹不起,就专挑软柿子捏”。
围观的人这才反应过来,对啊,这件事和一个娃娃有啥关系,不是该找大人理论吗。
刘婆子不是不想找,儿子被打的起不来,儿媳又不肯出面,她一个人去了李家只有挨打受骂的份。
她来之前就想好了,李小草还小,她随便吓唬两句,又是在大街上,年轻人脸皮薄,经受不住指指点点,就会老老实实的把送鱼丸的银子赔给她。
“你们是不知道内情,这个小杂种不知道从哪学来的做鱼丸,我闺女心眼儿实,想着都不是外人,就想帮帮娘家,向小杂种讨要鱼丸方子,小杂种不愿意也不直说,竟然给了个假的,害得我们做出的鱼丸是坏的,赔了不少银子”
刘婆子指着赵然身后的李小草,“就是那个小杂种,我今天就是来找她要赔偿的”。
李小草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颠倒黑白,刘婆子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真是叫人佩服。
“小小年纪,心肠可真够歹毒的”。
“可不咋滴,你要是不愿意就说不愿意,给个假的做什么?”
“还好没吃坏人,要不然你小小年纪得给人偿命”!
刘婆子听到这些人站在她一边,得意的偷偷瞥了李小草一眼。
半大小子这个时候心里早就麻爪了,待会她就把小杂种手中的钱全都要过来。
“方子真的是你给的?”赵然担忧的看着李小草。
“你有赚钱的本事会教给外人吗?”李小草反问。
“所以你才给了个假的?”赵然点点头,“给假的就对了”。
李小草无语,这样蠢又不带脑子的分析方式,倒是很像她认识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