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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灵通的铃声在凌晨五点突然炸响,尖锐的电子音刺破出租屋的宁静。张嘉豪猛地从床上弹起,抓起搁在床头柜上的银灰色小灵通 —— 机身还带着被窝的余温,屏幕上跳动着 “王涛” 的名字,后面跟着一串熟悉的本地号码。
“张哥!出事了!” 王涛的声音带着哭腔,夹杂着背景里的嘈杂人声,“JY 这边乱成一锅粥了,一早上来二十多个家长退课,都说咱们辅导内容超纲,耽误孩子正常学习!”
张嘉豪的心咯噔一下。王涛是他当年创办 JY 小组时的第一批学员,后来考上本地师范学院,主动请缨回机构帮忙,现在是 JY 线下辅导的负责人。而 JY 小组,从最初在城中村民房里的五人小团体,到如今租下老城区青砖小楼的正规辅导机构,承载的不仅是他的创业初心,更是弥补前世 “没能坚持教育梦想” 的遗憾。
“别急,我马上回去。” 张嘉豪压下心头的不安,脑海里瞬间闪过陈默笔记本上的字迹 ——“域名投资触发轻度反噬,3 日内有小劫”。果然,规则的反噬没有迟到,而且精准命中了他最在意的事业之一。
挂了电话,张嘉豪快速洗漱,从衣柜里翻出一件洗得发白的条纹衬衫 —— 这是他当年给学员上课时常穿的衣服,带着莫名的安心感。楼下的早餐摊已经冒着热气,摊主推着铁皮车吆喝 “油条豆浆,五毛一份”,旁边的公用电话亭里,有人正对着话筒大声说着什么,硬币掉落的叮当声清晰可闻。
张嘉豪拦了辆黄色面的,报上 JY 机构的地址。车程中,他打开随身携带的 MP4,里面存着当年和学员们一起唱的《朋友》,熟悉的旋律让他冷静下来:反噬是轻度的,说明危机可控;而家长们的谣言,大概率和周明远的残余势力脱不了干系 —— 毕竟,自从上次索赔供应商、抓获仓库偷袭者后,对方一直没闲着。
一个小时后,面的停在老城区的石板路上。青砖墙面的 JY 机构门口围满了人,家长们抱着孩子,手里攥着报名时的纸质收据,情绪激动地和王涛争论着。机构的木质课桌被搬到了门口,上面摊着学员的作业,几个年轻的辅导老师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
“大家静一静!” 张嘉豪拨开人群走进去,声音不大却带着穿透力。家长们回头看到他,议论声渐渐小了下去 —— 不少人当年就是冲着 “张老师” 的口碑送孩子来的,知道他辅导的学生大多考上了重点高中。
“张老师,你可来了!” 一位戴头巾的大妈上前一步,手里拿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昨天有人在菜市场发这个,说你们 JY 教的东西太偏,孩子上课都跟不上学校的进度了!”
张嘉豪接过纸条,上面是打印的歪扭字体,没有落款,只写着 “警惕 JY 超纲教学,误人子弟”。他心里了然,这明显是有组织的造谣 ——JY 的课程一直是 “同步 + 拔高”,每个月都会给家长发纸质反馈,从未有人提过 “超纲” 的问题。
“各位家长,感谢大家信任 JY,也理解你们的顾虑。” 张嘉豪提高声音,“但谣言终究是谣言,今天我就用事实说话。”
他转身走进机构,从档案柜里抱出一摞厚厚的文件夹 —— 里面是近半年的学员成绩手册,每一本都有学员的月考分数、老师的手写评语,还有与入学时的成绩对比。“这是咱们所有学员的成绩记录,” 他把手册摊在课桌上,“比如三年级的李明,入学时数学 62 分,上个月月考 91 分;六年级的张晓雅,英语从 70 分提升到 88 分,这些都是学校老师可以作证的。”
家长们纷纷围上来翻看,小声议论着:“哎呀,我家孩子确实进步了,上次还拿了奖状呢。”“这么详细的记录,不像是假的。”
但仍有几位家长面露犹豫:“万一只是个别情况呢?我们也不能拿孩子的前途冒险。”
张嘉豪早有准备。他拿出小灵通,拨通了三个号码 —— 分别是当年 JY 小组的核心成员:考上 Z 国政法大学的林薇、师范大学物理系的赵凯,还有正在读研的苏晓。这三个人,都是当年从 JY 小组走出去的佼佼者,也是最有力的 “活广告”。
“喂,林薇,麻烦你现在带几份你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复印件过来,顺便跟家长们说几句。”“赵凯,你上午没课吧?过来 JY 帮个忙,证明咱们的教学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