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豪指尖捻着那张泛黄的手写银行存单，指腹能摸到油墨印刷的老式银行 LOGO，右上角 “2005 年 7 月 12 日” 的手写日期墨迹未干。存单上的户名是陌生的 “李伟”，但右下角的签名笔迹，与周明远此前签订合作协议的字迹如出一辙 —— 这是 357 章清理谣言期间，陈雪整理仓库废旧文件时，从一本牛皮笔记本夹层里翻出的关键证据。
“周明远果然留了后手。” 张嘉豪将存单拍在桌上，翻盖手机在掌心转了半圈，“通知所有被周明远拖欠款项的债权人，下午三点在厂区会议室集合，过时不候。”
陈雪应声起身，抓起桌上的传真机话筒，开始拨打一串熟记于心的号码。传真机的滚筒缓缓转动，一张张纸质通知被送出，上面印着 “关于联合追讨周明远转移资产的函”，末尾盖着豪宇集团刚刻好的木质公章。窗外，几名工人正用竹竿挑起新的纸质海报，替换掉此前澄清谣言的营收报表，阳光穿过海报缝隙，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字迹。
下午三点，会议室长条木桌旁坐满了 10 家债权人代表。有人攥着皱巴巴的手写借条，有人掏出泛黄的购销合同，算盘噼里啪啦的对账声此起彼伏。“张总，周明远都进去了，这钱还能要回来？” 做建材生意的老王敲着桌面，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我这 500 万可是借了高利贷，磁条银行卡里就剩三位数了！”
张嘉豪没直接回应，而是将银行存单复印件分发给众人，又打开一台老式 IBM 电脑，屏幕上缓缓加载出用图像处理软件修复的存单扫描件。“这张存单背后的‘李伟’，是周明远的远房表弟，” 他指着屏幕上的手写签名，“我已经让技术团队比对过，和周明远在合作协议上的签字完全一致。更关键的是，这张存单的开户银行在深圳，而周明远去年频繁往返深圳，很可能通过地下钱庄转移资产。”
话音刚落，做外贸的林姐突然拍桌：“没错！我去年和他对账时，他说资金压在香港，要通过‘环球贸易’周转，现在看来全是谎话！” 她从帆布包里掏出一沓纸质汇款单，上面印着 “西联汇款” 的老式 logo，“这是他给我的‘还款凭证’，后来才知道是假的，钱根本没到账！”
（多方博弈：联合维权 + 跨境拦截）
张嘉豪将众人的手写债权协议收拢，用铁夹子固定整齐：“根据 Z 国《合同法》第十条，这些手写协议、借条都是合法凭证。现在我们成立联合追讨小组，统一向第三方资产调解机构提交冻结申请。” 他顿了顿，从抽屉里拿出一台佳能胶片相机，“待会儿每个人在债权协议上按手印，我用相机拍下来存档，避免后续有人反悔。”
众人依次按上红手印，相机快门声此起彼伏。陈雪则在一旁用算盘统计总额，最终报出数字：“合计 8300 万，涉及 10 家企业，其中最大一笔是建材厂的 500 万，最小一笔是印刷厂的 80 万。”
次日清晨，张嘉豪带着厚厚的纸质材料赶往 Z 国资产调解协会。协会办公室里，文件柜塞满了手写档案，工作人员用钢笔在申请表上批注，递回一张盖着红章的纸质回执：“72 小时内给出冻结结果，你们留意 BP 机通知。”
等待期间，张嘉豪安排技术团队追查资金流向。老式电脑屏幕上，通过 IC 卡电话账单和纸质银行流水比对，终于发现线索：“周明远通过深圳某地下钱庄，将资金分成三笔转往香港，再以‘虚假投资’名义汇入海外账户。” 技术负责人指着屏幕上的手写转账记录，“这里有地下钱庄的手续费凭证，15% 的抽成，典型的赃款洗白手法！”
张嘉豪立刻联系海外合作商 “环球贸易” 的负责人，通过传真机发送冻结申请和纸质证据：“麻烦你们协助拦截这笔资金，事成之后，豪宇集团承诺未来三年进出口业务优先合作。” 传真机的油墨缓缓印出对方的回复：“已联系香港合作银行，磁条银行卡转账通道已暂时冻结，需 24 小时内提供正式拦截函。”
第三天清晨，张嘉豪的 BP 机突然震动，屏幕上跳出一行文字：“账户冻结成功，资金 8000 万已拦截。” 他当即带领团队赶往调解协会，拿到了盖着钢印的《资产冻结回执》，手写的金额数字墨迹饱满。
当 “环球贸易” 传来磁条银行卡转账成功的通知时，豪宇集团厂区炸开了锅。8000 万资金分批次到账，老式打印机不停打印转账凭证，每张凭证上都有银行柜员的手写签名。10 家债权人接到通知后陆续赶来，看着财务人员用算盘核对账目，将一沓沓现金和磁条银行卡递到手中，老王激动得热泪盈眶：“张总，这钱我以为彻底没指望了！”
一周后，债权人代表捧着一面手写锦旗来到厂区，红绸布上 “仗义执言?追资救急” 八个金字格外醒目。工人们自发在门口列队鼓掌，张嘉豪接过锦旗时，发现锦旗边缘还粘着未干的浆糊 —— 这是连夜找街边裁缝铺赶制的。“周明远欠我们的，不仅是钱，还有信誉！” 林姐举着磁条银行卡，声音哽咽，“现在资产追回，他再也没机会翻身了！”
正当厂区沉浸在喜悦中时，负责监控周明远残余势力的退伍老兵突然传来消息。他骑着摩托车赶到厂区，递上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张总，这是从周明远同伙身上搜到的，是一封还没寄出去的信。”
张嘉豪展开纸条，上面是潦草的手写字体，墨迹深浅不一：“明远哥，资产被拦截一事已查清，是张嘉豪联合海外势力所为。我已联系上之前的合作伙伴，只要你在里面坚持住，我们找机会翻案，让豪宇集团付出代价！”
纸条末尾没有署名，但张嘉豪一眼认出，这字迹与此前拦截设备的不明人员写下的 “自愿认错书” 如出一辙。他攥紧纸条，指节泛白，翻盖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 是第三方调解机构发来的传真，上面只有一句话：“周明远在押期间频繁要求会见外人，疑似联系外部势力。”
夕阳西下，厂区的老式路灯亮起昏黄的光，张嘉豪望着远处的天空，心中清楚：这场与周明远的终极对决，还没到结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