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田埂上,红姐和彩英正站在那里,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红姐在曹子曦身边多年,从未见过她对谁这般温柔宠溺,她忍不住和彩英相视一笑,心里暗暗叹道:这曹子曦啊,分明就是被甄宓小姐吃得死死的,偏偏自己还没察觉,真是个傻子。彩英也笑着点头,两人说着,也拿起一旁的镰刀,加入了割麦的队伍中。
太阳渐渐升到了头顶,阳光也变得炽热起来,晒得人皮肤发烫。田埂边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原来是丁婧妍带着山庄的大厨来了。她指挥着大厨在田边支起了锅灶,又让人抬来食材和柴火,不一会儿,锅里就飘出了阵阵饭香。
那饭香浓郁诱人,混杂着饭菜的香气,飘得很远。田里劳作了一上午的女卫们,早就饿得肚子咕咕叫了,此刻闻到饭香,纷纷停下手中的活,频频往灶边张望,眼神里满是期待。
曹子曦也闻到了饭香,她直起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着田里的女卫们大声喊道:“全体休息一刻钟,迅速吃饭!”
她的声音清亮,穿透了麦田的喧嚣,女卫们闻言,立刻欢呼起来,纷纷放下手中的镰刀和麦秆,朝着灶边快步走去,一个个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场面热闹非凡。
曹子曦看着这一幕,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放下手中的麦秆和镰刀,转身对甄宓说:“大嫂,宓姐,别干了,休息一会儿,去吃些饭吧”
甄宓也觉得有些累了,她擦了擦额角的汗,点了点头:“好。”几人并肩往田边走去,阳光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丁婧妍和郭子姌正忙着给女卫们打饭,见曹子曦几人过来,郭子姌连忙支起一张小桌子,笑着招呼:“快,过来坐着休息,刚做好的饭菜,还热着呢。”
曹子曦扶着甄宓在桌边坐下,甄宓刚坐下,彩英就递过一杯水:“小姐,快喝点水,润润喉,这一上午可累坏了”,甄宓接过水杯,抿了一口,清凉的水顺着喉咙滑下去,瞬间缓解了口干舌燥,她舒服地叹了口气:“真的是,平时不觉得这水有多好喝,此刻喝起来,真是堪比甘露”
丁静宜也走了过来,她看着甄宓额角的汗和沾了些许泥土的裙摆,忍不住笑道:“确实,累的时候喝什么都觉得香甜。甄妹妹应该是第一次干这种活吧?看你这模样,想必是累坏了”
甄宓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确实是第一次,以前从未接触过这些,没想到割麦子这么累”
这时,丁婧妍端着两碗饭菜走了过来,将饭菜放在甄宓和曹子曦面前,笑着说:“那宓姐可得多吃点,补充补充体力。这割麦子的活,姨母每年都会领着我们去干,对于我们而言,早就已是家常便饭了。”她说着,目光看向一旁的曹子曦,语气亲昵:“是吧,阿曦?”
这话看似平常,却无形中透着几分疏离,仿佛在暗示甄宓是个外人,她们才是一起长大的自家人。甄宓听出了话里的弦外之音,心里微微一沉,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曹子曦也听出了丁婧妍的意思,她没有顺着丁婧妍的话往下说,反而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左手:“每年都干,我这不还是不小心伤了手嘛”
丁婧妍端着饭菜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像是才发现曹子曦手上的帕子,连忙放下饭菜,伸手就去拉曹子曦的手,语气带着几分急切:“你手受伤了?怎么不早说?我看看,伤口深不深?严不严重?”,她的动作有些急切,甚至带着几分刻意的亲昵,目光紧紧盯着曹子曦的手,仿佛甄宓不存在一般。
甄宓坐在一旁,看着丁婧妍的举动,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闷的,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吃味。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可看到曹子曦被别人如此亲近,她就是忍不住心里不舒服。
曹子曦感觉到甄宓的情绪变化,她连忙缩回自己的手,不动声色地避开了丁婧妍的触碰,笑着说:“没事,宓姐已经帮我处理过了,包得很严实,过两天就好了。阿妍,你也别忙活了,赶快坐下吃饭吧,饭菜都要凉了”
丁婧妍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几分,她看了曹子曦一眼,又若有似无地瞥了甄宓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深意,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在一旁的空位上坐下,拿起筷子默默吃饭。
饭桌上的气氛一时有些微妙,甄宓低头扒着饭,没再说话,曹子曦时不时给她夹菜,低声叮嘱她多吃点,丁婧妍和丁静宜则偶尔说几句话,郭子姌看出气氛不对,也只是笑着打圆场。一行人匆匆用完午饭,没多做停留,便又拿起镰刀,投入到割麦的大军中。
午后的阳光更烈了,可麦田里的身影却依旧忙碌。甄宓跟着曹子曦,认真地学着割麦,虽然动作还有些生疏,偶尔会割错麦秆,可她却学得很认真。曹子曦耐心地教她,手把手地纠正她的姿势,偶尔还会笑着调侃她两句,两人的笑声在麦田里回荡,驱散了午后的燥热。丁婧妍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眼神复杂,却也只能低下头,默默地割着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