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扳动控制台某个隐蔽的机关。光柱陡然转向，射向岩壁上某处。在那里，一道暗门缓缓开启，门后是深不见底的竖井。
“这是...”凌素雪瞳孔收缩。
“宇文恺真正的杰作。”陈远高声道，“地脉能量导流井！”
能量光柱如巨龙般涌入竖井，整个空间的震动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远处传来的隆隆水声——仿佛有滔天洪水正在逼近。
玉真子突然惊叫：“他要把地脉能量导入黄河！”
石敬瑭脸色骤变：“你可知黄河改道会淹了多少州县！”
“总好过让汴京化为焦土。”陈远冷静得可怕，“再说，黄河改道，不正是晋王期待的吗？”
这话如同惊雷。石敬瑭的封地多在黄河以北，若黄河改道南下，他的势力将再无制约。
“住手！”石敬瑭终于慌了，“本王答应你所有条件！”
陈远却摇头：“晚了。地脉一旦启动，就如离弦之箭。”
突然，竖井中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能量光柱骤然增强，将整个空间照得如同白昼。在刺目的光芒中，陈远看见凌素雪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原来...这也是你的算计？”
凌素雪翩然后退，银铃轻响：“陈寨主说过，既然都要争，不如让棋局更大些。”
能量光柱在这一刻达到顶峰，然后猛地收缩。当光芒散尽，竖井已经封闭，控制台也恢复了平静。只有仍在微微震颤的地面，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石敬瑭第一个冲向控制台，却发现所有机关都已锁定。玄机检查后摇头：“能量耗尽了，至少要三个月才能恢复。”
玉真子瘫坐在地，喃喃自语：“黄河改道...生灵涂炭...”
陈远缓缓走下控制台，看向凌素雪：“现在，楼主可以告诉我真相了吗？”
凌素雪还未回答，头顶突然传来巨石移动的轰鸣。整个穹顶缓缓打开，露出汴京的夜空——以及夜空下严阵以待的万千兵马。
一个威严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逆贼陈远，还不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