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八部联军的狼头大纛出现在黄河北岸时,汴京城头刚刚平息的烽烟再次升腾。更令人心惊的是,契丹军中赫然矗立着三座移动的青铜祭坛——正是失踪的幽州、并州、雍州三鼎!
赵匡胤一拳砸在城垛上:“耶律阮这忘恩负义的小狼崽子!”
陈远却注意到契丹军的异常:“你看他们的阵型,不是在攻城,是在...布防?”
果然,契丹军背河列阵,将三鼎呈品字形布置在河滩。随军的萨满开始跳起诡异的舞蹈,鼎中升起青黑色烟雾,在河面上形成一道雾墙。
凌素雪检测雾气成分后色变:“是混入地脉能量的毒瘴!他们在阻止星槎渡河!”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判断,星槎舰队在黄河南岸徘徊不前。玄玑的声音带着罕见的焦虑:
“契丹人,你们可知动用三鼎的代价?”
耶律阮单骑出阵,少年的脸庞在烽火中显得格外坚毅:“星槎毁我家园,此仇必报!”
他弯刀指向南岸:“想要三鼎?过河来取!”
陈远恍然大悟:“契丹不是在进攻中原,是在...保护中原?”
“未必。”张仲卿指着三鼎的摆放方位,“这是‘三才逆阵’,他们在抽取中原的地脉能量!”
话音刚落,汴京地底传来闷雷般的响声。城中水井突然干涸,定脉塔的光柱明显黯淡。
赵匡胤急令:“必须夺回三鼎!”
“且慢。”陈远拦住要出城的禁军,“你们看星槎——”
星槎舰队正在后撤,但每艘船都在向河中倾倒某种黑色粉末。河水触及粉末后立即沸腾,无数死鱼翻着白肚浮上水面。
老鹰取来水样检测:“是蚀铁粉!他们在污染河道!”
黄河两岸陷入诡异的对峙:契丹用毒瘴封锁河道,星槎用毒水反制。而被夹在中间的汴京,地脉能量正在被快速抽干。
当夜,陈远率幽云骑秘密出城。他们绕过主战场,从上游泗水渡河,直扑契丹后军。
在契丹大营,他们看到了触目惊心的景象:无数契丹牧民倒在地上痛苦呻吟,他们的皮肤浮现出与鼎身相同的青黑色纹路。
“三才逆阵在反噬施术者。”凌素雪检查一个垂死的牧民,“他们用生命在维持大阵。”
耶律阮从王帐中走出,少年可汗的脸上已爬满青纹:“陈防御使,别来无恙。”
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老叟。
陈远痛心道:“为何要行此自毁之事?”
“因为星槎骗了我们!”耶律阮撕开衣襟,胸口赫然有个发光的水晶碎片,“他们说能治好可汗的伤,却把这‘噬心蛊’种在我体内...”
原来耶律阿保机重伤后,星槎以治病为名控制了整个契丹王庭。耶律阮被迫臣服,直到发现星槎要用契丹人的生命献祭来完成九鼎融合。
“所以他们才把三鼎放在契丹。”陈远恍然,“需要契丹皇族的血脉做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