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想到苏家这个永远填不满的无底洞,她只能咬紧牙关,强迫自己狠下心来。
苏佩兰轻轻拽了拽沈二哥的衣袖,将他引至回廊拐角处。
四下无人,她压低声音问道:“夫君,当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阳儿和雪儿毕竟是无辜的。”
沈二哥眉头紧锁,沉声道:“温氏的事暂且不提,那是她贪得无厌咎由自取。但你大哥这事蹊跷得很,加上欠赌场的五千两,他前前后后输掉的银子少说也有两万两。这分明是被人下了套。”
说着冷哼一声,“再说了,苏家六口人的身家性命值五千两?这摆明是冲着我们沈家来的。”
苏佩兰闻言脸色煞白,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夫君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设局引诱大哥入彀,再借此要挟沈家?”
沈二哥点了点头:“八九不离十,这背后之人,恐怕是冲着沈家的钱财来的。”
他沉思片刻,说道:“我先去打听一下这赌场背后的势力,看看能不能找到破绽。你在家安抚好岳父岳母,别让他们再做出什么糊涂事。”
苏佩兰强忍心中酸楚,点头应下。
另一边,秦牧时与沈清钰一直待到酉时,用过晚膳后,才带着两个孩子告辞回府。
沈母又命人备了满满一车回礼,这才依依不舍地送别。
谁知马车刚驶出沈府不远,突然一个急刹。
沈清钰护着小宝,险些撞上车壁。
秦牧时一把扶住夫郎孩子,厉声喝问:“小武,怎么回事?”
小武慌忙回道:“回主子,有两个老者拦在马车前,口口声声说是您的亲家。”
秦牧时安抚好两个孩子,对沈清钰柔声道:“钰哥儿,你与孩子们先在车里等着,我出去看看。”
掀开车帘,只见一对形容枯槁的老夫妇跪在马车前,不住地磕头哭喊:“秦爷救命啊!”
秦牧时眉头紧蹙,仔细打量二人,却毫无印象:“二位是何人?”
这时,沈清钰正好掀开车帘一角向外张望。
那老妇人一眼认出他,立刻扯着嗓子喊道:“三公子救命啊!”
沈清钰闻言一怔,借着街边的灯火仔细辨认,这才认出竟是苏佩兰的父母。
他心中暗忖,此事必与午时二哥夫妇突然离席有关。
眼见街上围观者越聚越多,他连忙下车,将二人带进沈府细问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