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策单膝跪地,声音像撞在铁甲上的战鼓:“末将领命!”
望着李策离去的背影,苏沐清轻声道:“殿下就不怕天衍宗和冰原帝国还有后招?”
源无幽拿起案头的“上古遗迹图谱”,指尖划过水晶棺上的“天衍子”画像:“怕什么?”他抬头笑了笑,眼底却没有温度,“我正好借东域的事,看看冰原帝国的底牌——还有天衍子,他以为分散我的兵力就能得手?”他将图谱拍在案上,“这次我要让他赔了聚灵阵,又丢了遗迹。”
午后的阳光透过梧桐叶洒进御书房,落在源无幽的玄色龙纹常服上,泛着暗金的光。苏沐清收拾好账本,走到门口时回头:“殿下,药尘的弟子今晚亥时到帝京,我让人在‘福来居’备了接风宴。”
源无幽点头,指尖摩挲着腰间的黑色令牌——系统提示“备战进度”已经跳到了“50%”。他望着窗外的梧桐影,轻声道:“告诉药尘的弟子,明早寅时,随我出发去南疆。”
酉时,东域的第二封密信到了——李策的玄甲铁骑已经渡过淮河,在“青洲渡”追上了海寇的粮船。源无幽展开密信,上面写着“海寇中有天衍宗的阵法师,用‘水缠阵’困住了粮船”。他冷笑一声,在密信上批了“让李策用‘火雷弹’破阵”——那是系统兑换的火器,专门克制水阵。
夜幕降临时,御书房的灯还亮着。源无幽坐在案前,将东域和南疆的情报摆成两排,指尖在“冰原帝国”和“天衍宗”之间画了条线——两条线交汇在“青丘岗”的上古遗迹上。系统面板上,“源力”数值已经攒到了“8000”,足够他兑换一次“法则增幅卡”。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远处传来禁军换岗的号角声。源无幽拿起案头的玄色披风——那是萧战上个月送的,用南疆的“火蚕丝”织的,防风保暖。他将披风搭在肩上,望着南方的月亮——月亮被瘴气染成淡紫色,像天衍子阴冷的眼睛。
“该出发了。”他对着空气轻声说,指尖的黑色令牌闪烁着幽光。
亥时,药尘的弟子到了帝京。源无幽站在御书房的台阶上,看见穿青色道袍的青年背着药箱,腰间挂着丹鼎门的“药令”——那是用千年老参的根茎刻的,散发着淡淡的药香。青年上前拱手:“弟子药青,见过监国殿下。”
源无幽点头,将一个锦盒递给他:“这里是十株千年紫芝,你带回去给药尘——等解决了天衍宗,我许你们丹鼎门‘南疆药田’的独家经营权。”
药青接过锦盒,眼里露出喜色:“弟子代家师谢过殿下!”
子时的钟声敲响时,源无幽回到御书房。案头的传讯符堆得很高,最上面是李策的——他已经用“火雷弹”破了海寇的水缠阵,擒住了三个冰原细作。源无幽将传讯符收进袖中,望着窗外的月亮,轻声道:“天衍子,明日寅时,我们青丘岗见。”
风卷着梧桐叶吹进御书房,落在“青丘岗”的地图上。源无幽伸手拂去,指尖沾着些微梧桐花的香气——那是苏沐清送的凝神香,混在墨香里,像极了南疆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