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无幽的脸瞬间冷下来——这些弟子竟敢在帝陵里动土!他抽出破魔刃,率先冲过去:“一个活口都别留!”
萧战的斩马刀劈下去,第一个弟子的头飞起来,血溅在阵纹上,红色的光更亮了。其他弟子反应过来,举着桃木剑冲过来,但他们的修为最多是先天境中期,哪里是源无幽和萧战的对手?不过片刻,六个弟子就都倒在了地上,尸体顺着阵纹的红光,慢慢融进青石板里。
源无幽走到阵眼边,蹲下来——第三个锁魂钉已经插进去一半,钉身缠着黑色的咒纹,碰一下就有股电流窜进指尖。他想起药尘给的“破邪丹”,从怀里掏出瓷瓶,倒出一粒褐色的丹药,捏碎了撒在锁魂钉上——黑色的咒纹立刻像被烧着的纸,蜷缩着消失了。
“咔嗒”一声,锁魂钉被拔了出来,阵纹的红光瞬间弱了三分。源无幽把锁魂钉扔在地上,刚要站起来,身后突然传来鼓掌声——天衍子穿着八卦道袍,手里拿着拂尘,慢悠悠地从石牌坊后走过来,身后跟着四个天衍宗的长老,每个长老手里都拿着个铜铃,铃身刻着“锁魂咒”。
“监国帝子果然好手段。”天衍子的声音像块生锈的铁,刮得人耳尖发疼,“竟能破了我的魔狼阵,还拔了两个锁魂钉——不过,你来得太晚了。”
他的拂尘一甩,四个长老同时摇响铜铃——“叮”的一声,阵纹的红光突然暴涨,广场中央的地面裂开一道缝,里面传来“嗡嗡”的声音——是帝族先人的残魂,正被聚灵阵一点点吸上来!
源无幽的瞳孔骤缩——帝陵里葬着南玄十二代帝主,残魂里藏着帝族的“血脉传承之力”,要是被天衍子抽走,不仅能提升他的修为,还能破解帝族对天衍宗的“血脉压制”。他攥紧破魔刃,指节泛着白:“天衍子,你敢动帝陵的残魂,就不怕遭天谴?”
天衍子笑了,拂尘上的丝绦在雪光里飘起来,像条吐着信子的蛇:“天谴?老夫修了五百年,早就不知道‘天’字怎么写了——倒是监国帝子,好好看看你的‘祖先’吧。”
他拍了拍手,树林里传来“扑棱”的声音——几十只血蝠从树林里飞出来,翅膀上沾着黑色的魔气,眼睛里泛着红色的光,尖牙上滴着透明的毒液。源无幽的脸瞬间冷下来——夜琉璃说的“血蝠”,终于来了。
血蝠扑过来,翅膀扇起股腥风。萧战的斩马刀劈下去,砍断了两只血蝠的翅膀,但更多的血蝠冲过来,围着源无幽打转,尖牙咬在他的狐裘上,撕下来一块布。源无幽的破魔刃挥起来,青色的光劈在血蝠身上,血蝠立刻化成一团黑烟,消失了。
天衍子的笑容越来越大:“监国帝子,慢慢玩——等老夫抽完残魂,就来取你的项上人头。”他转身要走,源无幽却突然扔出个东西——是昨天兑换的“困阵符”,符纸在空中炸开,化成一道金色的光墙,把天衍子和四个长老困在里面。
“想走?”源无幽的嘴角勾出抹冷笑,破魔刃的青光映着他的脸,左眉梢的朱砂痣泛着红光,“先陪我的血蝠朋友玩会儿!”
血蝠的尖牙咬在源无幽的手腕上,他皱了皱眉,破魔刃挥下去,把那只血蝠劈成两半。黑色的血溅在他的手上,像滴烧红的铁,烫得他差点松手——但他很快就稳住了,指尖掐住一只血蝠的脖子,把它的头拧下来,扔在地上。
雪又开始下了,落在源无幽的睫毛上,像撒了层碎银。他望着困在光墙里的天衍子,望着阵纹里慢慢升起来的残魂,望着远处的石牌坊——那里有他的祖先,有他的责任,有他必须守护的一切。
他的眼神很亮,像雪地里的星子——那是属于帝王的眼神,冰冷、坚定,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知道,这场戏才刚刚开始,而他,是这场戏的主角,是要赢到最后的人。
血蝠的叫声还在耳边回荡,破魔刃的青光还在闪烁,帝陵的残魂还在“嗡嗡”作响——但源无幽不怕,因为他怀里有苏沐清的暖玉,手里有破魔刃,身边有萧战,还有整个南玄帝族的传承之力。
他挥刀砍向迎面扑来的血蝠,青色的光劈在雪地上,溅起一片雪雾。他的声音裹在雪风里,像块焐热的玉,却带着股说不出的冷意:“天衍子,今天要么你死,要么我活——我们,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