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兰张大嘴：“还真是商战啊？这么清新脱俗，还有卧底？商战不都是偷偷把对方发财树拿开水烫死吗？”
帆哥视频打来的时候我一听啤酒喝了一半，感觉还好，节奏放慢，酒精可能挥发掉了，没有感到头晕。
兰兰大叫：“顾同学，你放心，找欢欢要微信的学弟我都会帮你打走的，谁让奶奶对我这么好呢。”
帆哥就知道我们喝酒了，兰兰的状态已经是兴奋上头了，我赶紧晃晃我的啤酒，告诉他，一听，还有一大半呢。
帆哥对我很放心，嘱咐我保持清醒，趁兰兰喝多之前，先给她哄到床铺上去，不然凭我跟安娜，兰兰今天只有睡地板的份儿了。
嗯，顾同学是对的。
最后我跟安娜把兰兰的席子褥子都拿下来，让她睡地板了。
……
明清文学组只有韩老师和虞老师两位指导老师，所以论文答辩的时候，韩老师带的学生，答辩老师是虞老师；虞老师带的学生，答辩老师是韩老师。
我跟安娜一组了。
我的论文大三下学期就有雏形了，前前后后准备了一年多，熟的不能再熟了。
论文概况介绍完毕之后，虞老师翻开自己的笔记本，对我进行提问，一个是蒲松龄在聊斋志异中表达的女性观点，是进步，还是对女性的侮辱。
第二，我的论文中说，蒲松龄对科举制度有一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是不是就是我认为，蒲松龄在聊斋志异中对科举弊端的揭露，其实是报复心理，没有先进性可言，但是众多研究文章中，其实盛赞他对科举黑暗的揭露，是说他有进步性的，虞老师问我如何解释。
两个问题问完之后，让我到一边准备，第二位同学上台概述。
我拿着自己的笔记本，到旁边奋笔疾书。
答辩答辩，最精彩的当然是辩论环节了，这两个问题，我能说的可太多了。
第二个同学说了啥我都不知道，叫到我名字的时候，我拿着草稿纸甚至走出了雄赳赳的气势，虞老师看着我笑了一下。
我先解释了第一个问题，聊斋志异中很多对女性的描写现在看来是会让人生理不适的。
但是在他那个年代，强调三从四德的时候，他借女妖女鬼的形象，大胆歌颂奔放女子的风骨，其实是有进步性的。
不过他只是看到了问题，无法解决问题，就是其进步性又有时代的局限性，不能否认他开的先河在当时的积极影响。
虞老师点头，表示同意。
第二个问题，蒲松龄对科举有没有酸葡萄心理，我的答案是有，我列举了多个篇目，证明他渴望科举成功。
他在很多篇目里描写了科举成功之后平步青云的幸福生活。
他艳羡之情溢于言表。
但是他没有成功，他把这归咎于科举的黑暗，用了辛辣的笔触去讽刺。
我有列举了相关的篇目。
虞老师问我，所以我认为蒲松龄对待科举的态度就是酸葡萄心理，没有进步性是吗？
我回答，不是，因为这两个论点并不冲突，跟他的女性观点一样。
不管够不够彻底，他开了先河，他在那样一个时代，敢于发现，敢提笔讽刺，就是进步性，要辩证的，不摆脱时代局限去看这个问题，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虞老师笑：“我还以为你会跟我辩论起来呢，结果你跟我观点一致，我倒是希望你坚持你的观点，这样辩论多几个回合才有意思嘛。”
我也笑：“我论文里写的也是这个意思，就是刚才一直找酸葡萄心理的例证了，差点真的被您给带到自己的另一面了……”
韩老师也笑，虞老师说就这样吧，韩老师点头，总结，给我评价很高。
嗯，又一件大事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