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之下,扬言要派京都的守备军南下平叛。
被一帮大臣拼死劝住。
京都守备军乃是拱卫的京城的屏障。
如今时局不稳,天下动荡。
京都的禁军绝对不能动。
一旦京都空虚,若有别的贼子效仿太平教起事,搞不好要亡国。
兹事体大,不可轻举妄动。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元景帝将满朝文武骂了个狗血喷头。
朝堂
谁也不敢冒头。
连虎贲军都败了,大乾水师损失殆尽。
这个时候,谁敢出头。
万一被元景帝赶鸭子上架,派去平叛,岂不是有去无回。
听闻大平军研制了一种火器,威力巨大,杀伤力惊人。
甚至连重甲都挡不住。
虎贲大将军王骁就是被火器所伤,击碎了护心镜,不治而亡。
朝廷现在无将可用,元景帝抓狂。
“诸位爱卿,谁愿意领兵征讨叛贼?”
元景帝虎目扫视,满朝文武一个个跟鹌鹑似的,眼观鼻,鼻观心,缩头不语。
大殿之上,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龙椅之上,元景帝面色阴沉似水,双目如炬,仿佛能喷出火来。
他猛地一拍龙案。
“一群废物,朕养你们何用!”
元景帝的咆哮在大殿回荡,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满朝文武,皆吓得浑身一颤。
把头压的更低,不敢与皇帝目光对视。
平日里,在朝堂之上侃侃而谈,指点江山的大臣,此刻都当起了缩头乌龟。
大气都不敢出,恨不能隐身,生怕引起元景帝的注意。
“诸位,如今叛军猖獗,荼毒百姓,动摇国本,朕欲再派大军征讨,何人愿往?”
元景帝声音冰冷,再次询问。
殿下一片寂静,无人敢应声。
如今叛军气势正盛,还有威力莫测的火器加持,占据着钱江天险。
反观大乾这边,边军和禁军精锐都无法调动。
只能从各州府调集府兵,战斗力大打折扣。
再加上官军新败,水师丧尽。
士气低迷。
此时前去,无疑是九死一生。
打不赢的仗,这些勋贵大臣谁也不愿意去。
许久之后,一位老臣颤颤巍巍的站了出来。
他手持笏板,躬身说道:
“陛下,如今叛军势大,且对我朝军力了如指掌,贸然出兵,只怕得不偿失,还请陛下三思。”
元景帝一听,顿时怒目圆睁,指着老臣大骂:
“老匹夫,竟敢长叛军志气,灭我朝威风!若不派兵征讨,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叛军做大,夺了朕的大好江山不成?若不是念你年迈,朕定要治你个误国误军之罪!”
老臣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陛下息怒,老臣绝无此意。只是我军新败,气势低落,再加上大乾四面环敌,精锐边军要镇守边疆,无法调动,国内灾祸连绵,国体动荡,牵一发而动全身,若不从长计议,恐生大乱啊。”
元景帝冷哼一声,懒得理会跪在地下的大臣。
若不是看在他年迈有加,是三朝老臣的份上,以他的脾气,当场就要杖毙。
在元景帝看来,攘外必先安内。
外部的敌人不可怕,大不了割地赔款。
无足惧哉!
而内部的叛乱,才是心头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