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还是国外的东西硬气，看起来也高档，随便拿出去不丢人。”另一个白衣男子接话，带着轻蔑的笑意，“这种地摊货，只配穷鬼用。”
声音里伴随着嘲笑附和，语气里满是刻意的贬低和鄙夷。
姜蕴宁的心猛地一紧，眼中的怒火开始燃烧。
这种话，她从未听过。即使她生活的年代还很艰难，也从未有人如此轻贱过自己的祖国。
这时，连认真挑选文具、心无旁骛的姜可心也注意到了，顿时皱起了眉头，小声气鼓鼓地道：“太过分了，又不是什么高科技的东西，‘华国制造’怎么了？明明东西种类丰富，质量又好又好看！”
她显然有些愤怒了，手中的圆珠笔也被她紧紧握住。
姜蕴宁微微一笑，目光深邃地瞥了一眼她的妹妹，低声说：“你放心，我来处理。”
姜可心眼睛微微睁大，担心地拉了拉姜蕴宁的袖子，“姐，别去，他们两个男的，我们都是女的，会吃亏……算了吧。”
“没事，”姜蕴宁却轻声说了一句，语气坚定，眼神更加锐利。她转身，走向了那两个年轻人。
两人的对话仍在继续。
黑衣男子拿着一支钢笔，指着商场一旁的文具架，对着同伴满是不屑地说道：“你看这些笔，做工粗糙得要命，质感也差，典型的‘华国制造’。这种劣质货就算是免费送给我，我也不愿意要。还是樱花国的货好，至少质量有保障。”
“不愧是国产，都是些低端产品，连最基本的品质都没有。”白衣男子也冷笑道，“永远不会让人对‘失望’这两个字产生误解。”
“就是，还是国外的牌子拿得出手。”
就在他们嘲笑声不断时，一道冷冽的女声骤然插入。
“用外国货，是为了展现你们那点廉价的优越感吗？”
姜蕴宁的脚步没有丝毫停滞，径直走向那两个人。
她停在他们面前，目光冷冷地扫视了一圈，似笑非笑地开口，“不过想想也对，你们总得抓点什么才能给自己找点可怜的存在感和优越感。不然呢？靠才华？凭本事？别逗了，怕不是只能仗着嘴皮子活着，连真正的本事都没几分，别说比别人强，连自个儿站稳脚跟都做不到。”
她语速不快，声音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和锋利。
那两个年轻人显然没料到一个陌生女孩会突然当众回击他们，顿时愣住了。下意识想反驳，可当视线落到她那张精致漂亮的脸庞时，微微一震，原本打算讥讽的话顿时卡在喉咙里，竟说不出来一个字来。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凝滞了。
姜蕴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淡又讥讽的笑意，目光懒懒地在两人身上扫过，语气清淡，字字句句却带刺，“真是了不起啊，用点外国货就能让你们自觉高人一等了？一个个两条腿长在华国，吃着华国粮食，用着华国的东西，花着人民币，转头就骂娘了。可惜啊，东西是站着买的，骨头还是跪着的。怎么，1949年建国时，没人通知你们吗？还是说，跪得太久，已经忘了自己也配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