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浩洋差点把那句“国产光学晶体这么多年品质稳定的差”脱口而出了，还好他瞬间意识到自己有求于人，赶紧咽下这句话，压低声音补道：“林教授，啥情况，一下子品质提升这么多？”
“华国光电设备研究所的姜蕴宁，你认识吗？”林昊博突然开口。
虽然不想聊八卦，但席浩洋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不认识，不在一个系统。不过听过名字，怎么了？”
华国光刻机技术突破了之后，谁不知道她？
“苍穹”系列的突破才过去多久啊，“旭日”系列就来了。
林昊博淡淡道：“本来‘Got光学晶体1号’从设计出来后，生产一直不稳定，晶体性能无法完全满足要求。后来，姜蕴宁亲自到研发中心来，对晶体生长设备进行了优化改造，并调整了工艺流程，才使晶体性能稳定达到了设计指标。”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
席浩洋缓缓开口，声音里满是不可思议：
“等一下……你说的每个字我都能听懂，可连起来怎么就这么玄乎？一个研发光刻机的科研人，走一圈实验室，就能改造光电材料的高端生产设备？”
林昊博叹了口气，“对，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为什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她优化改造高端设备和吃饭一样简单？”席浩洋在电话这头抽着嘴角。
“也……差不多吧。”林昊博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
他见过无数顶尖人才，可姜蕴宁给他的感觉，完全就是降维打击。
“你可能想象不到——她来研发中心之前，没有任何光电材料相关研究背景。结果在实验室里只走了一圈，什么都没碰，一个小时后，就能对着我讲出一整套处理方案。”
“真的这么厉害？”
“真的这么厉害。”林昊博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自豪。可惜研发中心留不住对方。
席浩洋沉默了两秒，忽然咳了一声，语气一转：“行吧，牛人就是牛人。不过……咱还是回到重点问题——‘Got光学晶体1号’还有货没？”
他可不会忘记这通电话的目的。
林昊博失笑：“你这就把刚才的震惊忘了？”
“震惊归震惊，科研八卦能当饭吃啊？”席浩洋理直气壮，“我要的是晶体！你别糊弄我啊。”
那声音急的，仿佛一得到林昊博的肯定回复之后，他随即提交正式申请。
打电话要货只是为了提前占坑而已。
“放心，‘Got光学晶体1号’只是第一批成果，现在‘RGI光学晶体x01号’也已经研制出来，目前正在测试。”林昊博顿了顿，故意卖了个关子，“据初步数据，它的性能，可能比Got1号更强。所以，你要哪个？”
电话那头传来席浩洋一声口哨：“哟呵！那还用问？哪个性能高，要哪个！要是能打包，我连箱子都不嫌沉。”
林昊博哭笑不得：“我这是研发中心，高端光学晶体，你当是批发市场啊？”
“研发中心怎么了？我们科研人啊，讲究下手稳准狠，抢货的时候，可没人会把自己当文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