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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小丑的末路(5)(2 / 2)

只剩下上杉越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和他眼中那几乎要溢出来的、混合着巨大震惊、狂喜、难以置信以及滔天愧疚的泪水。

“是……是真的吗?”上杉越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巨大的颤抖,他死死抓住昂热的胳膊,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支撑,“昂热……你告诉我……他们……他们真的是……” 他用法语急促地问道,声音破碎不堪。

昂热校长轻轻拍了拍老友颤抖的手背,眼神温和而肯定,用清晰的中文回答,确保源稚生和绘梨衣都能听懂:“是的,老友。源稚生,蛇岐八家现任代理大家长,拥有最强的皇血血统。上杉绘梨衣,他的妹妹,拥有不可思议的言灵之力。他们……都是你的孩子。赫尔佐格,他从黑天鹅港带走了三枚胚胎……”

“轰——!”

上杉越如遭雷击!昂热的话彻底击碎了他最后一丝侥幸和怀疑。

这个纵横黑道、曾立于日本混血种顶点、心如铁石的男人,此刻再也支撑不住。巨大的、迟来了几十年的父爱和排山倒海般的愧疚瞬间将他淹没!

“哇——!”一声悲怆至极、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嚎哭猛地从上杉越喉咙里迸发出来!他再也无法站立,“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倒在地,双手深深插入冰冷的泥土中,身体剧烈地抽搐着,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冲刷着他布满沟壑的脸颊。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他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着,声音凄厉绝望,充满了无尽的悔恨,“我……我不知道……还有你们……我以为……我以为我这一生都是孤家寡人……我抛弃了一切……我以为斩断了所有羁绊……我……我是个罪人!我是个该死的混蛋啊!!!”

上杉越跪在地上,用拳头狠狠捶打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泥土和草屑沾满了他的手,他却浑然不觉,只是沉浸在巨大的悲痛和自责中:“我对不起你们的……让你们流落在外……让你们被那个恶魔……当成实验品……当成棋子……受苦……受难……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这悲怆的哭嚎和绝望的自责,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源稚生的心上。他看着那个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的老人,心中那堵由怨恨筑起的高墙,开始剧烈地动摇。

他能感受到那份痛苦和悔恨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沉重,绝非作伪。

绘梨衣被这突如其来的悲声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躲到了路明非身后,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角。

但看着老人哭得那么伤心,她纯净的大眼睛里也渐渐蓄满了泪水,小嘴扁着,露出难过和不知所措的神情。

源稚生站在原地,身体僵硬,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捏得发白。

他死死地盯着上杉越,黄金瞳中光芒剧烈闪烁,愤怒、怨恨、茫然、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心疼,在他胸中激烈地冲撞。

终于,在老人那肝肠寸断的哭声中,源稚生艰难地、极其缓慢地迈出了第一步。他走到上杉越面前,蹲下身,看着老人布满泪痕、写满痛苦和祈求的脸。

上杉越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儿子,那眉眼间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轮廓,更有着属于“皇”的刚毅。

他颤抖地伸出手,想要触碰源稚生的脸,却又像害怕玷污了他一般,停在半空,不敢落下。

源稚生看着他那只布满老茧和泥土、颤抖得不成样子的手,心中那根紧绷的弦,终于“嘣”的一声断裂了。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上杉越那只悬在半空的手!触感粗糙而冰冷。

“够了!”源稚生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嘶哑,却异常清晰,“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他的语气依旧生硬,但握住父亲的手,却异常用力,仿佛要传递某种力量。

“过去的……已经无法改变。”源稚生看着父亲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现在,我和绘梨衣还有源稚女都还活着。这就够了。至于那个小丑……”他的黄金瞳中燃起冰冷的火焰,“我们会亲手……让他付出代价!”

上杉越感受着儿子手掌传来的力量和温度,听着他虽不温情却充满担当的话语,巨大的悲恸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和……骄傲!这就是他的儿子!蛇岐八家的皇!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紧紧反握住源稚生的手,老泪纵横,用力地点着头,喉咙里发出哽咽的、不成调的呜咽。

这时,绘梨衣在路明非的鼓励下,也怯生生地走了过来。她看着跪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一样的老人,又看看哥哥紧握着他的手。她似乎感受到了那份血脉相连的悲伤和……渴望。她犹豫了一下,伸出自己白皙的小手,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上杉越那只被源稚生握住的手背上。

冰凉的小手触碰到粗糙的皮肤。

上杉越浑身剧震!他猛地抬起头,看向绘梨衣。女孩纯净无暇的大眼睛里含着泪水,带着一丝怯生生的安慰,轻轻地说:“不哭……父亲!”

她不太理解复杂的血缘关系,只是本能地觉得这个哭得很伤心的老人很可怜,而且哥哥似乎接纳了他。她用了自己认为最能表达亲近的称呼。

这一声“父亲”,如同天籁,瞬间击溃了上杉越最后的心防!他再也控制不住,一把将绘梨衣小小的身体紧紧搂进怀里,仿佛拥抱着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放声大哭,但这一次,哭声里除了悲伤,更添了巨大的、失而复得的狂喜和无尽的感激。

“好孩子……好孩子……”他语无伦次地重复着,用布满皱纹的脸颊贴着绘梨衣柔顺的头发,泪水浸湿了她的发梢。

源稚生看着这一幕,看着父亲紧紧抱着妹妹,看着妹妹虽然有些不知所措却并未抗拒,他那颗坚硬如铁的心,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一丝酸涩的暖流悄然注入。他默默地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有些笨拙地放在了父亲剧烈颤抖的背上。

篝火旁,副校长早已停止了讲笑话,抹了抹油腻的嘴,罕见地沉默着,眼神有些复杂。

夏弥也收起了嬉笑,依偎在楚子航身边,大眼睛里也蒙上了一层水雾,小声嘀咕:“真感人……” 楚子航默默地握紧了她的手。

昂热校长静静地看着这迟来了几十年的父子父女相认,银灰色的眸子里映着跳动的火光,深邃难明,他优雅地抿了一口随身携带的白兰地,似乎在为这份沉重的亲情致敬。

当上杉越的情绪终于稍微平复,在源稚生和绘梨衣的搀扶下重新坐回篝火旁时,时间已悄然流逝。

路明非走到篝火中央,拍了拍手,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他的眼神再次变得如同深潭,冷静而锐利。

“好了,感人的家庭伦理剧暂时落幕。”路明非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冷静,“现在,该谈正事了。源稚生,你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回去,一个能让赫尔佐格深信不疑、打消所有疑虑的理由。”

路明非环视众人,开始阐述他的剧本:

“剧本很简单:源稚生,你被凯撒小队‘绑架’之后,带到了我面前。我们正在就某些问题进行谈判,比如绘梨衣的去向或者蛇岐八家与秘党的关系。就在谈判进行到关键时刻,意外发生了——有强大的龙类突袭了我们的谈判地点!”路明非加重了语气,“这个龙类的目标,很可能就是我或者源稚生,或者两者都是。”

“战斗爆发。凯撒小组实力不足,为了掩护他们安全撤离,我被迫留下断后。而你,源稚生,当时因为被绑架时注射的麻醉剂效果未完全消退,或者是在混乱中受了伤,行动受限,也无法及时逃脱,最终和我一同被那位强大的龙王所俘获。”

路明非的目光扫过源稚生:“龙王擒获了我们两人——蛇岐八家的皇和秘党的S级,这无疑是两张巨大的筹码。他的目的,是用我们作为人质,向卡塞尔学院交换两样东西:大地与山之王耶梦加得的龙骨,以及……康斯坦丁的龙骨!”

坐在一旁安静啃着烤玉米的老唐,点了点头,似乎是在分析着路明非的剧本。

“计划的后半段,”路明非继续道,“在囚禁中,龙王试图逼迫我们联系学院进行交换。然而,就在交换前夕,或者是在龙王失去耐心准备撕票的关键时刻,濒死的我,突然开启了……三度暴血!”

“三度暴血赋予了我最后、也是最疯狂的力量。”路明非的声音冰冷,“我挣脱了束缚,抱着必死的决心,与那位龙王展开了最终的同归于尽之战!剧烈的爆炸吞噬了一切……最终,我和龙王双双陨落,尸骨无存。而你,源稚生,在爆炸的余波中被震飞,侥幸生还,但可能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直到被蛇岐八家的救援人员发现。”

源稚生仔细听着,眉头微蹙,思考着计划的可行性,最终缓缓点头:“逻辑上……可以接受。蛇岐八家找不到我,最后只找到重伤昏迷的我,合情合理。而且,赫尔佐格绝不会允许蛇岐八家联系学院,这也许会暴露他自身的存在,也会让学院力量介入日本,打乱他的计划。所以,救援力量只能是蛇岐八家自己。这样,我‘独自’生还回去,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然而,就在源稚生觉得计划可行时,一直沉默啃玉米的老唐突然开口了。他将啃得干干净净的玉米芯精准地投入火堆,拍了拍手上的灰,站了起来。

“计划听起来不错,但是……”老唐的声音不再是平时的懒散随意,而是带着一种沉淀了千年的智慧与冷静。他那双熔金竖瞳扫过众人,闪烁着洞悉一切的光芒。“漏洞太大了。”

所有人都是一怔,目光瞬间聚焦在这位突然正经起来的青铜与火之王身上。

“太顺利了,顺利得像刻意安排的剧本。”

老唐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强大的说服力,“我仔细研究了上一条时间线上的赫尔佐格,以他那种多疑、谨慎、永远藏在最深阴影里的毒蛇性格,他绝不会轻易以真身出现在任何有风险的场合。尤其是在这种涉及‘白王’复苏、最终成神的关键节点。”

老唐踱步到篝火旁,跳动的火焰在他熔金的瞳孔中映照出奇异的光彩:“而且,绘梨衣呢?在这个剧本里,绘梨衣在哪里?她一直和路明非在一起。路明非‘死’了,绘梨衣却失踪了?这难道不会引起赫尔佐格的巨大怀疑吗?他需要绘梨衣的力量作为‘钥匙’!绘梨衣必须‘合理’地回到他的视线和控制之下,他才会觉得一切回到了他的掌控轨道,才会放松警惕,才会……在关键时刻,为了摘取果实而现身!”

众人陷入了沉思。老唐的分析一针见血,直指核心。源稚生也恍然,自己刚才忽略了绘梨衣这个关键点。

老唐看着众人凝重的表情,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属于龙王的残酷笑意:

“所以,这个剧本需要修改。让它更符合‘贪婪者’的逻辑,更具备……致命的诱惑力。”

他走到场地中央,如同一位掌控舞台的导演,开始重新编排:

“计划应该改为:在囚禁中,龙王也就是我,逼迫路明非联系学院交换龙骨。路明非假意答应,但在联系过程中,他突然开启了三度暴血!他在力量爆发的混乱中,声嘶力竭地大喊:‘绘梨衣!去找绘梨衣!她在xxx地方!只有她的力量能对抗龙王!快!’”

老唐的目光转向源稚生:“这就像是绝望中的遗言,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绘梨衣身上。然后,暴血的路明非与我展开惨烈的搏杀。但就在搏杀过程中,因为路明非提到了绘梨衣,暴露了她的位置,谈判彻底破裂!这激怒了我!这个时候必须有第三方见证者,也就是蛇岐八家的队伍。”

老唐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作为被激怒的龙王,而且我虽然没有被路明非杀死,却也已经深受重创,我的怒火会直接转向在场的另一个重要人物——源稚生!我会瞬间爆发出恐怖的威压和力量,杀掉路明非,然后直扑源稚生!意图将这个碍事的皇当场格杀!”

“而这个时候,”老唐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的玩味,“以赫尔佐格的行事风格,他绝对不会允许源稚生这个重要的‘容器’、‘白王’复苏的关键‘祭品’之一,在计划完成前就被龙王杀死!尤其是在绘梨衣下落已经暴露的情况下,源稚生的价值反而在此时凸显了!他必须保住源稚生!”

老唐猛地一挥手,仿佛在指挥一场戏剧的高潮:“所以,在源稚生命悬一线、即将被我的龙爪撕碎的千钧一发之际!那个一直隐藏在暗处、如同幽灵般窥伺的‘橘政宗’影武者分身,必定会挺身而出,拼死阻挡我,试图救下源稚生!”

“这时,”老唐的声音变得冰冷而充满杀意,“我的目标就达成了。我会‘假装’被这个突然出现的‘橘政宗’拖住,与他展开激烈的搏斗。然后,在搏斗中,我会抓住机会,将这个‘橘政宗’分身……彻底轰杀!碾成齑粉!”

老唐看向源稚生,眼神锐利:“这样,你回去之后,就不用再费尽心机去演戏了。蛇岐八家的救援队目睹了橘政宗为了救你而‘壮烈牺牲’!你是幸存者!蛇岐八家失去了前任大家长,悲痛欲绝,而你作为代理大家长和‘皇’,在前任大家长牺牲的悲痛中,顺理成章地接过重担,同时,因为橘政宗的‘牺牲’,他在你心中的形象甚至会被拔高,这更能麻痹赫尔佐格的真身,让他觉得自己的影舞者死得其所,为他争取了时间,并且让你对他橘政宗的身份更加‘忠诚’和感激!这才是完美的‘苦肉计’和‘金蝉脱壳’!”

老唐顿了顿,继续完善剧本的后半段:“当‘橘政宗’分身被我杀掉,源稚生悲痛之时,计划还没完。我会重新调转矛头,直指幸存的源稚生,还有蛇岐八家的救援队。这时,昂热校长,带着楚子航、夏弥,如同神兵天降,及时赶到现场!”

老唐看向昂热等人:“你们的到来,正好看到‘龙王’杀死了橘政宗,并准备继续对源稚生不利。愤怒的校长和精英们立刻对‘龙王’我发动了围攻!而作为‘龙王’,我眼见秘党精锐尽出,计划失败,又陷入围攻,在重伤之下,我选择了……最终极的报复!”

老唐的眼中闪过一丝毁灭的光芒:“选择……自爆!拉着在场的所有人同归于尽!当然,当然这力量我会控制,绝对不会伤到你们。但爆炸的表面威力要足够大,大到足以毁灭一切痕迹,大到让赫尔佐格深信,路明非死了,橘政宗死了,龙王也死了,昂热校长也死了,所有可能阻碍他计划的人,都在那场惊天动地的爆炸中灰飞烟灭了!”

“而源稚生,”老唐最后看向源稚生,“你作为‘幸存者’,带着对橘政宗‘牺牲’的悲痛和对龙王的仇恨,以及最重要的——绘梨衣的下落信息,回到了蛇岐八家。你会‘顺理成章’地派人去路明非‘遗言’中提到的地点,找到并救回了绘梨衣。至此,赫尔佐格的所有棋子都回到了棋盘,所有碍事的障碍都被清除,他会觉得一切尽在掌握,白王复苏计划可以……毫无阻碍地进行了。”

老唐摊开手,熔金的竖瞳扫过全场:“而当他志得意满,以为自己是唯一的棋手,准备摘取最终的胜利果实,以真身出现在‘白王’面前时……那就是我们收网的时刻。这个剧本,如何?”

篝火旁一片寂静。只有火苗噼啪作响的声音。

昂热校长眼中闪烁着精光,缓缓放下酒杯,轻轻鼓掌:“精彩。不愧是掌控炼金王座,曾在人类历史幕后翻云覆雨的青铜与火之王。将人性与力量运用到了极致。环环相扣,步步杀机,却又合乎逻辑。我同意。”

副校长抹了抹嘴边的油,啧啧称奇:“高!实在是高!这剧本,拿奥斯卡都屈才了!老唐,哦不,诺顿陛下,您老人家当年在汉朝架空皇帝当大司马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玩阴谋的?”

楚子航言简意赅:“可行。细节需要完善。” 夏弥则在一旁用力点头,表示赞同。

源稚生深吸一口气,看向老唐的眼神彻底变了,充满了震撼和……一丝敬畏。他郑重地点了点头:“完美。这样,我回去之后,不仅疑点全消,甚至能获得更高的威望和更宽松的行动空间。赫尔佐格会认为我彻底成了他棋盘上忠诚的棋子。”

路明非也露出了笑容,拍了拍老唐的肩膀:“干得漂亮,老唐。”

老唐嘿嘿一笑,瞬间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搓着手看向烤架:“那必须的!也不看看我是谁!明明,还有肉没?刚才光顾着说话,又饿了!”

就在这时,所有人的目光,仿佛心有灵犀一般,齐刷刷地、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探究和……一丝丝调侃,投向了正偷偷摸摸试图把副校长烤好的最后一串鸡翅顺走的夏弥。

夏弥刚把鸡翅拿到手,就感觉数道目光如同聚光灯般打在自己身上。她动作一僵,抬起头,看到众人尤其是老唐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都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

“干……干嘛?”夏弥有点心虚地把鸡翅藏到身后,随即意识到这动作更可疑,立刻挺起小胸脯,理直气壮地瞪回去,小脸气鼓鼓的,“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偷……呃,拿鸡翅啊?你们那是什么眼神?!觉得我智商不够看不懂这么复杂的剧本吗?还是觉得我演技不行?我告诉你们,我可是专业的!”

她这副此地无银三百两、色厉内荏的样子,顿时让篝火旁凝重的气氛为之一松。

昂热校长优雅地抿了口酒,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

副校长拍着大腿哈哈大笑:“哎哟喂!夏弥同学,我们可什么都没说啊!你自己心虚啥?”

楚子航默默地把手里烤好的另一串蘑菇递给她。

老唐则摸着下巴,一本正经地点头,用他那刚刚发表完高见、充满智慧余韵的语气感叹道:“嗯,看来我们的耶梦加得陛下,在演技方面,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啊。任重而道远,同志仍需努力!”

路明非点头附和,“小师妹的演技其实很棒的,就是有一点好色,管不住自己。”

“路明非!你再说一遍!”夏弥瞬间炸毛,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挥舞着鸡翅就要扑过去。

篝火旁,响起了混杂着笑声、夏弥的抗议声和烤肉的滋滋声。一场针对阴谋之王的绝杀之局,就在这荒诞而温暖的篝火旁,悄然布置完成。

舞台已经搭好,演员悉数就位,只待那贪婪的小丑……粉墨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