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惟扬言简意赅:“都好。任务就是那些,习惯了。倒是知意她……很理解支持我的工作。”提到林知意,他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了一丝柔和。
“理解和支持是相互的,”周惟清以兄长的口吻说道,“你们刚开始,要多沟通。军恋不易,但真心能抵万难。看到你和知意定了下来,哥很为你高兴。”
“我明白,哥。我会的。”周惟扬郑重应道,眼神坚定。
另一侧,姜南星和林知意则聊着姐妹间的私房话,气氛轻松许多。
“南星,你们最后决定婚礼在英林办,真的想好了?北京这边亲戚朋友那么多,筹备起来会不会更省心?”林知意歪着头问,她作为闺蜜,还是希望姜南星能轻松些。
“想好了,”姜南星语气柔和却坚定,“英林对我们意义特殊,是我们一起奋斗、成长的地方。在那里办,虽然规模可能小点,来的多是同事和乡亲,但更贴近我们的内心,更有纪念意义。北京的亲朋后面再单独答谢宴请就好。倒是你,”她促狭地笑了笑,压低声音,“我看二婶那架势,恨不得你们这次过年就把婚事定下来,明天就去领证。”
林知意脸又红了,轻轻推了姜南星一下:“哪有那么快……我们才确定关系没多久呢。不过,”她声音轻柔下来,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如果将来……真的走到那一步,我也希望能有一个像你们这样,充满我们自己故事印记的婚礼,不一定奢华,但一定要真诚、有意义。”
抵达北京,周家派来的车早已等候在机场。车子平稳地驶入那条熟悉的、带着历史沉淀感的胡同,停在那座雅致而不失气派的四合院门前。
古朴雅致的四合院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浓郁的年味和喜庆气氛。温暖的灯火从每一扇雕花木窗中透出,与廊下悬挂的大红灯笼交相辉映,将冬日庭院的清寒驱散殆尽。
他们刚踏进垂花门,眼尖的林悦就第一个发现了他们。她像只欢快的小燕子般从正堂里飞跑出来,脸上带着促狭而灿烂的笑容,目光在两位兄长和两位优秀女性交握的手上转了一圈,俏皮地高声喊道:
“哎呀呀!看看是谁回来了!两位哥哥厉害。把我最喜欢的两位姐姐都给‘拐’回家啦!两位嫂子好!新年快乐!”她特意加重了“嫂子”二字,语气里的欢喜和揶揄毫不掩饰。
这一声“嫂子”,叫得姜南星落落大方地微笑回应,叫得林知意脸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要松开周惟扬的手,却被周惟扬更紧地握住。周惟清和周惟扬兄弟俩面对妹妹的打趣,一个无奈摇头失笑,一个则微微挑眉,眼底却都带着纵容和暖意。
林悦这一嗓子,也成功将正堂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下一刻,周母和二婶几乎是同时从屋里快步迎了出来。
周母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悦和激动,她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姜南星身上,这个她早已认定、心疼又骄傲的准儿媳。她直接越过自己儿子,上前就亲热地拉住了姜南星的另一只手,上下仔细打量着,语气里满是慈爱和关切:
“南星!可算把你们等回来了!路上累不累?没冻着吧?快让妈看看……”她摩挲着姜南星微凉的手,又帮她理了理被风吹得微乱的发丝,动作自然又充满温情,“瘦了,肯定是惟清这小子没照顾好你,回头我说他!”
姜南星心里暖融融的,反手握住周母温暖的手,柔声道:“阿姨,我不累,惟清他……挺好的。您和叔叔身体都好吗?新年快乐!”
“好好好,我们都好!就盼着你们回来呢!”周母笑得合不拢嘴,拉着姜南星的手就没松开,仿佛一松开这个懂事的儿媳妇就会跑了似的。
与此同时,二婶的目光则像被磁石吸住一样,牢牢锁在了林知意身上。她几乎是小跑到林知意面前,脸上洋溢着做梦般的喜悦和难以置信,眼睛里甚至激动得泛起了些许泪光。她一把抓住林知意空着的那只手,力道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
“知意!好孩子!去见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就盼着你是惟扬女朋友!”她声音都有些哽咽了,看着林知意,又看看自己那个一向让她操心终身大事的儿子,见他紧紧握着人家姑娘的手,那护着的姿态,让她这颗老母亲的心啊,总算踏实了大半,“欢迎你来家里!别拘束,就把这儿当自己家!惟扬这小子,性子闷,不会说话,要是他敢欺负你,你告诉阿姨,阿姨帮你教训他!”
林知意被二婶的热情和直白弄得有些害羞,但更多的是感动。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位母亲发自内心的喜悦和接纳。她微微躬身,礼貌又温柔地说:“阿姨,您好,新年快乐!惟扬他……对我很好,您放心。”
周惟扬在一旁,看着母亲激动得快要落泪的样子,再看看身边落落大方却又难掩羞涩的林知意,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他对着母亲,语气沉稳地加了一句:“妈,我会对知意好的。”